第 33 章 帝后33(第2/4 頁)
沒有說什麼,靜靜地任他抱著。
隔了好一會兒,盧皎月才聽見上方的聲音:“是啊,我不能胡鬧。”
沒有人再在他胡鬧的時候拉住他、拽著他。
他徹底失去了胡鬧的資格。
“所以我照他說的做了。”
他最後還是遵從故去師長的遺願,一筆一劃地在墓碑上鐫刻下了這一行字。
這個人是梁臣。
一生都是梁臣。
受梁朝之封,出任魏州為官,不負所任。
為滅趙興梁、兢兢業業。
就連生命的最後、也在試圖挽救那個已然末路的王朝……
這個人這一生,盡忠盡節、沒有任何可指摘的。
他不能、也不願成為師長人生最後的汙點。
……
周行訓沉默得有些久了,就在盧皎月覺得自己確實該說點什麼安慰的時候,卻聽見身後人像是整理好情緒一樣,語調一下子揚了起來,“我追封了乾孃韓國夫人,封地就在長水。這塊地、這個地方,就是乾孃的食邑。”
盧皎月:“國夫人?”
該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是!”周行訓重重點頭,語調中都透出一股得意洋洋的氣息,“國夫人位同一品官員,下官見之需行參拜大禮,讓他下去跪著跟乾孃解釋吧!”
盧皎月:“……”
周行訓這個人,心疼他簡直是白瞎。
雖然周行訓搞出了一出賽博掃墓,但是盧皎月還是規規矩矩地給祭拜了這位故去的先梁舊臣,又去拜了韓國夫人的墓。
這墓的形制安排得很怪。
說是合葬吧,又是各自立碑,品級規制各論各的:一個是梁朝舊臣、一個是大雍的韓國夫人。
說不是吧,這又確實是個合葬墓。
盧皎月:“……”
她都能想象,周行訓當年吩咐下去,負責墓葬的人是怎麼頭禿抓瞎了。
周行訓沒做什麼正經的祭拜禮節。
他現在的身份不合適,對方大概也不願意受,教出這麼一個徹底斷了梁朝國運的學生,陸老頭兒大概氣得半夜都要起來揪鬍子
。
看著盧皎月那邊傾酒於地(),做最後的拜別?()_[((),周行訓神情一點點變得柔和。
‘我想帶她來見見你。’
‘雖然你可能並不想見到我……’
看到盧皎月終於祭拜完了起身回頭,周行訓微微斂起的眉眼一下子舒展開了。
他笑意燦燦地衝著那邊招了招手,“祭完了?咱們走吧。”
盧皎月:“……”
這種“玩夠了回家”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他們是過來祭拜的吧?不是來逛某某陵的旅遊景點的。
話雖如此,盧皎月還是順著周行訓的招呼走了過去。
她打量著周行訓的神色,問:“你不去道個別嗎?”
周行訓搖了搖頭,“不了。”
他還是不去討那個嫌了。
只是最後的最後,他到底回了一下頭。
遙遙地看了眼那處墳塋,他笑著眨了下眼:有本事你跳起來打我啊?
那次的祭拜之後,周行訓確實沒再往外瞎跑了,主要是也沒什麼空閒。
臨近博州,軍中的氣氛跟著緊張起來。主帳裡的軍事會議從一開始的隔三差五,變成現在的每一日都開。
晚間。
周行訓正盤腿坐在矮桌邊,點燈看著附近地形圖,盧皎月瞧了兩眼,也沒打算去打擾。她正準備給燈裡添點油,自己先去睡了,卻沒想到剛一走近,就被周行訓抓著手臂帶到了懷裡。
盧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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