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帝后23(第2/3 頁)
刷啦——”
周行訓從一旁武器架上抽出一把長刀,就著手虛空揮了一下,刀鋒破空劃出一道銳利的響聲。
餘光瞥見遠處御射的箭靶,他心念微動、手指勾著刀柄後的環輕巧地換了握法,再手臂用力、竟生生地把那柄長刀用擲匕首的手法擲出去了。
刀身高速劃破空氣發出極為尖銳的嘯鳴,校場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這一地的人都忍不住隨著這動靜看了過去,卻只看見一道晃過眼底的殘影。
直到“篤”的一聲,刀鋒直直貫穿靶心又深深沒入其中。
為承接箭矢製造的靶子無法承受長刀的壓力,刀刃貫入帶來的慣性讓細小的裂縫瞬間蔓延了整個靶面,整個靶子都四分五裂,失去支撐長刀噹啷的一聲砸在地上。像是被這動靜喚醒,場中這才有隱隱約約的吸氣聲傳來。
曹和忠本來也想吸氣的,但是聽到那一聲聲驚呼,他非常自持身份地憋住了。
憋了好半天,才緩緩把那口氣吐出,輕輕咬著後槽牙暗自嘀咕:這還是人嗎?!幸好他剛才躺得快!
心底這麼大呼慶幸,曹和忠臉上卻禁不住帶上了笑。
他看向場中的周行訓。
凜冽刀鋒帶來的寒意仍舊籠罩在他的身上,恍惚又回到了當年的戰場。少年將軍躍馬於前,那凜冽鋒銳地一往無前的氣勢幾乎能割傷人眼。碰上這樣的對手,有幾個人不會膽寒?擁有這樣的主君,又有誰會質疑勝利?!!
情緒隨著那回憶而來的畫面翻湧,曹和忠忍不住想要說點什麼,但是還沒等開口,就見周行訓已經收斂起剛才抽刀擲出時的氣勢。
他像是不知想起什麼,原本凜凜的眉眼一點點柔和下去,唇邊也不自覺地帶上了笑意。
曹和忠盯著那笑看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麼的一陣牙酸胃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雖說這麼妄評君上不太好,他真的覺得周行訓這笑得怪噁心的。
讓人有種拳頭硬了的感覺。
手指不自覺的握拳,餘光瞥見那一地“死屍”(已經有人攢了點力氣爬起來,正你攙我扶地把同僚往旁邊拖),曹和忠那突然發熱的頭腦總算冷靜了點:打不過。
但拳頭好癢啊……
不行、這是皇帝。
不等曹和忠這邊天人掙扎出個結果來,倒是周行訓先開了口,“你知道鄭家嗎?”
曹和忠被這聲喚得回神,愣了一下才問:“陛下是說,滎陽鄭氏?”
周行訓點了一下頭,又自然而然地接上,“你知道鄭家這一代有什麼出息的子弟嗎?鄭謁之好像有兩個兒子?都還沒出仕?”
曹和忠被問得一臉懵逼。
他哪裡知道這些?他們這些武將和世家不說老死不相往來吧,但也委實是尿不到一個壺裡……好像也不能這麼說,他是尿不進去,但是有的是人願意用那個鑲金的夜壺。
就比如說“聯姻”,周行訓打入長安以後,手下將領和世族聯姻的不在少數,甚至還鬧出過休妻再娶高門貴女的事。曹和忠覺得那些人是有病吧?還上趕著去捧人的臭腳。
這麼個膈應人的事一出,曹和忠對自個兒的婚事也興致缺缺,偏偏武將這邊沒什麼適齡的姊妹女兒,以曹和忠現在的身份,娶老婆只能從世家裡挑,他覺得膩歪、也就一直採取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也因為這個,大半年間,他回趟家跟做賊似的,一不留神就被老孃拎著耳朵一通臭罵。
總之因為這些破爛事,他避著世家還來不及呢,上哪知道那麼些內幕?
迎著周行訓那“要你何用?”的目光,曹和忠簡直憋屈。
但這是皇帝,他再憋屈也只能嚥下去,問:“陛下要是想知道,那臣這幾日下了值去打聽打聽?”
周行訓這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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