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人不償命的溫柔聲音對他說。
嶽峰馬上閉嘴了,吐了吐舌頭,東張西望,假裝很認真地心上湖上的美景。
這招是我和瑤冰師姐用來對付嶽峰的絕招,屢試不爽。每次嶽峰說了不該說的,我們就照搬這句話,保證他立馬像枯萎掉。當然,說這句話是有訣竅的,前半句一定要溫柔,越溫柔越好。至於後半句,更是要溫柔,“有種你再說一遍啊”最好要說得像女孩子告白時說的那句“我那個什麼你”一樣。這全是瑤冰師姐教我的,話說她是蜀山的女神,從來不發脾氣不說髒話,但整個蜀山只要是男人,就沒有她鎮不住的,包括她那個素來以嚴厲聞名的爹,也就是我的師父。
嶽峰曾經說過,我發再大的脾氣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我用瑤冰師姐那種招牌式的溫柔語氣跟他說話,讓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後來有幾個暗戀嶽峰的不成器的小師妹見明著勾搭他不成,故意學我們的語氣對他很溫柔地說話,本來是想讓他“毛骨悚然”一番的,結果害得嶽峰每次老遠見著她們就繞道走人。
我正追憶著我們在蜀山的似水年華,隱隱約約聽到一陣簫聲,吹得那叫一個優美,連我這種幾乎算得上音盲的人都聽得入神了。定睛一看,遠處另外一艘畫舫正向我們駛來,簫聲應該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唉,瞧人家都多專業啊,多有情調啊。”我感慨,雙手托腮。
嶽峰說:“你想要情調?這還不簡單,我馬上拿琴來彈一首曲子給你聽。”
“別!”我趕緊阻止,“我還不想這麼早失聰,你的好意師妹我心領了,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
有個典故是這麼說來著,古代有個很有名的琴師,每次他一彈琴,天上的鳥兒就會成群結隊在他上空盤旋,琴音不斷它們就不會散去。嶽峰的琴技我們領教過,用四師兄的話來說就是,什麼時候大家想開葷了就讓老九去樹林裡面彈琴,保準會有成群結隊的鳥兒像下雨一樣嘩啦啦往下掉。意思就是,嶽峰的琴聲很榮幸達到了能把那些鳥難聽死的境界。真不容易啊!
嶽峰瞪我,然後把視線移到了對面的畫舫上。我猜他肯定是在琢磨對面畫舫上吹簫的是一個美女,好讓他來個不期而遇,意外邂逅,成就一段千古佳話。不幸的是,畫舫越來越近,吹簫的人就站在船頭,雖然看不清長什麼樣子,但是看裝扮看身材,總之橫看豎看,怎麼看那個人都不是一個女人,更不用說是一個美女了。
我正想挖苦他一番,誰知他先開口了。他很激動地衝我叫:“染染你快看,快看那個人是誰!”
“誰啊?”我的好奇心被他勾了起來。
不看不要緊,一看我死的心都有。那個吹簫的人居然是——居然是秦浪!
酒品和人品
怎麼說來著,“冤家路窄”果然是亙古不變的黃金定律。我為人向來厚道,雖然平時總喜歡和我的那些哥哥們和師兄師姐們打打鬧鬧,但那也僅僅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沒有隔夜的仇。所以嚴格來說,我這個人從小到大還真沒得罪過什麼人,一定要說有的話,那也就只有樓暄跟秦浪了。
樓暄就不說了,一個大男人這麼小家子氣,我弄死了他一匹馬他居然也能耿耿於懷這麼長時間。前幾天在萬香樓我已經和他“冤家路窄”過一次了,基本上我也沒吃什麼虧,但難保以後不會。
秦浪更離譜,我壓根就不認識他,就為了我爹和他爹一時興起為我們定的這門親,他硬是和我不共戴天了。想起他看我時的眼神我就哆嗦,好像我拿斧頭一口氣砍死了他祖宗十八代似的。我冤不冤啊。好歹樓暄的馬的確是死在我手上了,人家要小氣要小心眼我也沒辦法。可我連他秦二公子家的一隻螞蟻都沒踩死過,這仇結得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偏偏我就這麼倒黴,兩次出門,一個仇家碰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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