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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心靈也變脆弱了,好像一下子小了三四歲。
坐了一會兒,門外有腳步聲。我猜大概是雪柳送藥來了。蘇逸起身,對我說:“我回去了,你好生養病。”
這時外面的人就進來了,剛好和蘇逸在門口擦肩,蘇逸恭敬地叫了聲“二嫂”。沒錯,進來的人不是雪柳,而是我的二嫂嶽心然,也就是嶽峰的姐姐。她手裡端了一個碗,正冒著熱氣,應該就是給我煎的藥了。
“染染你醒了?”二嫂小心翼翼邁進門檻,將藥碗放在中間那張花梨木小圓桌上。
我點頭:“嗯,剛睡醒。怎麼是二嫂你來給我送藥啊,雪柳呢?”
“哦,這是這樣的。我聽說你病了,想來看看你。恰好在路上碰見雪柳端著藥碗,就順便拿來了。這藥很苦,我讓雪柳給你買些麥芽糖來。”
“還是二嫂對我好,哪像九師兄啊,就會欺負我。同樣是一個爹孃生的,怎麼就這麼不一樣呢。”看見二嫂我很自然聯想到害我生病的始作俑者嶽峰,忍不住抱怨了幾句。
二嫂笑了:“怎麼,我們家老三又欺負你了?能把你氣成這個樣子,他罪過大了,改明兒我幫你說說他。”
“不用了,我不想理他。”
“他到底怎麼惹你了,說來聽聽。”
“不說了不說了,說了我就來氣。”
“呵呵,那就趁熱把藥喝了吧。”二嫂把藥碗遞給我,“小心燙。”
我一飲而盡,嘴巴里很苦很苦。藥味也很難聞。
雪柳匆匆忙忙跑進屋來,手裡還拎著一小盒東西。我眼睛亮了:“快把糖給我,我快苦死了。”
二嫂幫我拆開盒子,拿了一小塊糖給我。一入嘴,苦味頓時煙消雲散。這雪柳來得真及時,解救我於水火之中啊。話說我最怕苦了,在醫仙谷那會兒天天喝藥,還都是比黃連還要命的苦藥,要不怎麼說良藥苦口呢。就素女那醫術,她的藥要是不苦就對不起她“冷麵醫仙”的稱號了。直到現在,我還是一聞到藥味就難受。
雪柳說:“小姐,嶽公子來了。”
“哪個嶽公子啊,我不認識。我正病著呢,讓他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
“啊?”雪柳眼睛睜得老大。
好你個嶽峰,做錯事還敢送上門來,有種背根荊條來讓我抽啊。要負荊請罪就要把戲給做足了。
二嫂連忙打圓場:“好了染染,你就別跟他慪氣了,讓他進來,我幫你罵他。”
“二嫂你要罵他就出去罵吧,不是我不願意見他。我脾氣不好,怕待會兒忍不住想揍他……”我的聲音越來越低。
二嫂強忍住笑:“好吧我知道了,你先休息——雪柳,帶我見見嶽公子去。”
她們一走房裡冷清了許多。我又眯了一小會兒,醒來的時候二嫂已經坐在我的床邊了。
“見過老三了,我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這事的確是他先不對,不是我說你啊染染,再怎麼生氣你也不能做傻事啊,眼下這天氣還沒轉熱,你就那麼往水裡一跳,能不著涼嗎。好在爹孃進宮去了,你生病的事蘇南吩咐下人不許張揚出去,連姑姑和姨娘都還不知道。我也幫你瞞著,爹孃回來要是問起,你就說是吹了風,跳湖的事一個字也不能說漏嘴,知道嗎?”
“哎呀二嫂你怎麼比我娘還囉嗦,”我說,“我當然不會說出去,要是讓爹知道了,我還不得被他說死啊。我有分寸的。”
二嫂嘆了一口氣:“染染,你那點心事我很清楚,不就是不想嫁人嗎。我們作為女人,哪有不嫁人的道理,就算現在不嫁,將來也還是要嫁的。這秦二公子論人品論家世論相貌,都跟你很般配,你就別固執了。”
“可是我……”
“我知道你不喜歡人家,”二嫂像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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