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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好像比冬季裡的深夜還有冷,薄唇勾起,是帶著冷諷的,他忽然抓起了容虞的手,然後掀開她的袖子從裡面拿出了那把被藏起來的匕首。
方才容虞藏的急,匕首把她的手臂劃出了一條輕淺的劃痕,細小的血珠滲了出來,
「這個,就是你說的沒什麼?」
容虞想要把自己的手收回來,但是沈映力氣很大她一時掙脫不了,她皺眉看著他,道:「放開我。」
沈映道:「你想殺了那兩個人逃走嗎?」
「你殺了他們,清園裡還有很多其他人守著你,不要自不量力了,也別以為你對付郡王府那群人把把戲在這裡也可以適用。」
沈映鬆開容虞的手臂,手掌上沾了一點容虞手臂上的血,他拿出一塊潔白的帕子,慢條斯理的把自己手上的血跡擦乾淨,然後把帕子扔給容虞:
「別讓你的血滴在地上了,擦完進來。」
他說完率先走了進去,容虞動了動腳步,看著沈映踩上臺階走進屋子裡。
那塊帕子和以前的款式是一樣的,容虞很熟悉。
可現在看到這個感覺又似乎和以前有些許的不同,那時候生命只有一個目標,一眼就可以望到頭,沈映的物品對她而言是寄託。
現在目標沒有了,一切就都變的模糊了起來。
她用帕子隨便擦了擦自己胳膊上的血跡,然後把帕子疊好,收起來,跟著沈映走進了屋子裡。
其實原本她以為沈映回來會抱抱她的。
容虞走進房間裡,沈映把自己的大氅脫了下來,容虞跟在他身邊,脫下了自己鞋子,赤腳踩在地板上,他走到哪容虞就跟到哪。
「沈映。」
沈映一進來就徑直朝湢室走去,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容虞重複了一遍:「沈映。」
她跑上前去,抓住了沈映的衣袖。
沈映回頭看她,眉眼間帶著倦怠。
容虞道:「你在生我的氣嗎?」
接下來是什麼?她會踮起腳尖親親他,然後跟他說她錯了,她不該這樣,然後他就會原諒她。
這是她一貫的伎倆。
她永遠,永遠分不清楚到底什事情值得重視,什麼東西才是值得珍視的,就像現在,她不會以為自己做的多過分,她也不會試圖改變什麼,就只是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把自己做的錯事輕飄飄的用一句「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來概括。
沈映覺得很累。
他撥開容虞拉住他衣袖的手,道:「鬆手,有什麼事等我出來再說。」
容虞不太想鬆手,但是還是小心的看了一眼沈映,然後慢慢的鬆開了手。
她想了想,問:「我能和你一起沐浴嗎?」
這種話總是帶著某種暗示意味,但沈映只冷淡道:「不必。」
他說完就自己一個人轉身走了進去。
容虞站在原地站了半天,然後坐在床上,一直看著湢室的方向等沈映出來。
以往容虞和沈映待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等不了多久沈映就出來了,但是今天沈映比往常都要慢一些。
容虞並不笨,她忽然間意識到,或許沈映以前只是不想讓她多等,而現在她等不等已經無所謂了。
她想起這個,忽然就有些難過了。
沈映不跟她說話,對她冷言以對她都覺得無所謂,因為她瞭解他,瞭解他很多時候其實只是做做樣子,心裡還是想著她,根本就沒什麼好怕的。
但是現在她坐在床上,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深夜被凍的通紅,而沈映從她脫下鞋子到現在什麼都沒有說。
容虞忽然又有些不確定了。
第六十八章 沈映總是瞭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