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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裡掉出來似的,“伶哥哥他怎麼會在這地方受了傷?”
寶珏苦笑著回答:“本宮讓他回原籍去,他一時想不開,就懸樑了……”
“什麼?!”十六驚叫著,撲在溫伶的身上,“伶哥哥,伶哥哥!你怎麼這樣,居然想扔下十六一個人走麼?你忘記十六曾經發過誓嗎?伶哥哥去哪裡,十六就跟著去那裡……你怎麼……怎麼就全忘了呢?”
“十六,你怎麼也跟著他胡鬧?”寶珏皺眉喝道,“性命憂關的事情,哪能兒戲?!他若得病死了,你也自殺去陰曹地府陪他嗎?!胡鬧!”
“沒錯!伶哥哥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十六就跟著去給伶哥哥做伴去!”十六那雙異常明亮的大眼睛看著寶珏,堅定地說,“伶哥哥的膽子其實很小,他一個人在地府會怕,所以,十六一定要跟在他身邊給他壯膽!”
寶珏搖了搖頭:這個十六,看來是個一條道兒走到黑的主兒,和溫伶倒是象的很,難怪他們如此投緣了。
“公主,你為什麼要不告而別?”十六眼睛看著溫伶,卻對寶珏說道,“你知道嗎?伶哥哥一直在太守府裡等你,等你去看他,有時候,幾天幾夜地坐在那裡,不吃也不喝的,只是眼巴巴地看著門前的路,勸他幾句,他總是說,你答應過他的,一定會去看他的,你是公主,不會言而無信的……如果不是那裡的大丫鬟說漏了嘴,伶哥哥直到現在,大概還會在那裡痴痴地等你吧……公主,十六不會說話,可是,十六還是要說,你太辜負伶哥哥了!你,不是一個好公主!”
寶珏苦笑著,沒有半句反駁的話——有些事情,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其中的滋味,十六不懂,溫伶也不懂,他們雖然從小生活在一個複雜的圈子裡,在旁人的眼裡,也許他們是狡猾而又攻於心計,但是,當他們面對更加龐大而世俗的社會和錯綜紛繁的利害關係時,一無所知的他們才是那純潔待宰的羔羊,只因他們早已經被貼上了世人所不齒的標籤,人們不是把他們當成了玩物,就是把他們當成了瘟疫,他們自己又秉承了那種“依附他人而活”的理念……這就是他們會碰得頭破血流的最大原因。
“你……真的不喜歡伶哥哥嗎?”十六看寶珏只是苦笑,猶豫地問,“一點點都沒有嗎?”他見寶珏搖頭,頓時有些替溫伶鳴不平,“為什麼?!伶哥哥不美嗎?你要是嫌棄伶哥哥不識字,那你就錯了!伶哥哥會很多東西的,填詞寫曲兒的,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伶哥哥也是看一遍就會的!而且伶哥哥從來都沒賣過身,他的第一個開苞客人就是公主你,後來也再沒讓人碰過身子。我敢說,伶哥哥不比你的駙馬差!他對你的心思也絕對不會遜色與你的那個駙馬!”
“十六,你還小,有很多事情你還不懂。”寶珏看著十六,敞開自己的心扉,“若是隻因為溫伶長的漂亮,我就喜歡他,那今後要是再遇見比他更漂亮的呢?人總有老的時候,到他容顏衰老的時候,你要他拿什麼和年輕貌美的少年去比?以色侍人是最大的悲哀,這點你可知道?你說他有才學,可是把才學用在了風花雪月上面,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人譏笑是附庸風雅嗎?只是更加壞了他的名譽。至於他的清白,我很佩服他能出淤泥而不染,但實話跟你說,就算我知道他清白,但他的出身卻依然是一個很大的障礙,我不可能讓他留在我身邊,這是一個汙點,一個祖宗家法、朝廷百姓都不能容忍的汙點,皇家的體面是不能被破壞的。今天我若是硬要把他帶回府去,不出三天,他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
十六打了個寒戰,縮著脖子不敢應話,床上的溫伶緊閉的眼角邊又流下了眼淚。
“所以,等他醒過來,你還是再勸勸他,讓他回去吧。”寶珏說著,站起身,“我先走了,你可別提我送他回來的事,就讓他認為我是一個冷酷絕情又沒心肝的人吧,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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