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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至少他知道顏楚楚一定不會輕易接受與童璐雪有這麼深瓜葛的自己。

畢竟上輩子因為童璐雪那些模稜兩可的話, 讓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誤會楚楚，與她最終形成陌路。

自己對她的不信任，已經讓她產生了難以消除的隔閡。而且她上輩子的死亡，多少與自己沒能及時救下她有些關係。

如果當初自己能夠更快地趕回去，楚楚可能就不會死。如果當初自己不是選擇先救了童璐雪, 楚楚也不會死。

趙啟揚想：他是什麼時候覺得自己放不下顏楚楚的呢？

上輩子是在她死後, 自己去參加她的葬禮時。

看著黑白相片上她燦爛的笑容，他想到那個從前總是圍繞在自己身邊甜甜的叫著啟揚哥的姑娘, 她是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即使那一年她已經把自己當成陌生人, 但是趙啟揚那段時間也只是心裡有些淡淡的失落和不適應，對於這些情緒他總覺得這並不代表自己就喜歡她。

段繼堯在看到趙啟揚的那一刻，就紅著眼眶衝上來拽著他的衣領質問自己為什麼不救她，當時的趙啟揚張了張口，最終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任何的解釋都是徒勞的，顏楚楚已經死了。

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自己都會想起以前那個時刻散發著青春活力，陽光四射的顏楚楚。

也會想起顏楚楚被自己指責時一臉震驚但仍然強忍著淚水不願讓它落下的倔強模樣。

每當這個時候，心裡總會縈繞著一絲愁緒。有些後悔，又有些懷念。

葬禮之後，因為顏楚楚的死而悲痛無比的顏恆國也跟趙家決裂了，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愛女的離去的他, 將這筆帳算在了趙啟揚身上，全面停止了和趙家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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