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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還覺得莫名,以為梁雪華忙昏頭嘴瓢。直到摟著傅真,他才發覺,原來看著挺肉感的姑娘,身上這麼瘦,這麼涼。
「好。但我不敢多吃。怕胖。」傅真被凍得有些瑟縮,但還是堅持自己體脂率得再降一降,「不然唱戲時動作不靈便,腰都扭不動。」
她比劃著名做個滑稽的動作,差點滑倒。尷尬地楞了一下後,自個兒忍俊不禁地大笑起來,「你看,就是這樣的。」
但晏啟山卻沒有笑。他雙手環住她往自己身前一帶,密不透風地摟緊,「太瘦了會被風吹走的。」
「沒事兒。」傅真有樣學樣,也把他的腰一摟,得意地說,「那我就掛在您身上,死也不撒手。」
晏啟山眸光幽暗,順勢低頭啄了啄她艷麗的唇珠,悶笑了聲,「我求之不得,就怕你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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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不後悔。」傅真中了魔藥似的,眼皮越來越沉。
晏啟山掌心託著她後腦勺,讓她穩穩地靠著自己的肩膀,「困了啊?」
傅點點頭,含糊地應了聲,「嗯。」
但些天持續奔波勞累,疲倦感排山倒海地襲來,再加上晏啟山高大安全又暖又香,實在太好瞌睡了。兩相結合,她沒抵擋住,一路上不停地「小雞啄米」,根本走不了路。
「那我抱你吧?」晏啟山問她一句,抱小孩似的把她豎著抱回車裡。
傅真也沒覺得不妥,緊緊地攀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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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順利啟動。晏啟山替傅真扣上安全帶,徒勞地提醒了句,「等到了再睡。」
他外婆家那棟老洋房距離西湖不算遠,是外婆從約大2畢業後的嫁妝。他十八歲時,外婆把洋房送給他做生日禮物。
車內暖氣開得很足,傅真早就歪在副駕駛座上沉沉地睡著了。他只好捏捏她的臉,試圖讓她醒過來。
然而,她微微蹙眉,滿臉粉紅如桃花漲潮、海棠春睡,睡姿十分嬌憨,在他手裡軟軟的抿唇,拖長嗓音「嗯」了聲,扭來扭去試圖躲開。
晏啟山頓時僵住,喉結滾動,急忙默默深呼吸平復自己。為驅散這不應該的情愫,他旋開按鈕,播放清澈柔和的鋼琴曲。
保羅莫里哀,《藍色的愛》。
演奏者不是什麼曲高和寡的古典音樂家。而是舒緩平和、歡暢流麗,適合普通人仰望星空做好夢的理察·克萊曼。
可他母親對理察深惡痛絕。
母親在總政歌舞團擔任獨唱,擁有輝煌澎湃的人生,唯愛德沃夏克第九交響曲,再忙也要每年飛幾次去現場聽,還收集許多不同版本,經常在家裡公放。
但她毫無同理心,嚴禁家裡出現理察,見一次瘋一次。
前方紅燈亮起,路上杳無人煙。
這註定是一場午夜飛行。晏啟山掛空擋拉手剎,臉上溫柔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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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去多久,傅真的手機開始輕輕地唱歌——
「嘿,親愛的。你有取暖的菸蒂,寒冷卻快要了我的命。
黎明就快要來臨,讓我們相愛不分離。
如果你忘了姓名,我願先顛沛流離。
如果你忘了甦醒,我願先閉上眼睛,在冬夜點燃為灰燼。」3
晏啟山聽得怔然。
傅真被吵醒,咕噥一聲,閉著眼睛摸手機,結果錯把褲腰帶當手機使勁摳。晏啟山按住她作亂的手,悶聲笑到,「深更半夜的,你想亂來啊?」
「哎呀,車怎麼停了?」傅真這才回味過來,耳朵直冒熱氣,枕著晏啟山的手心,掩耳盜鈴地轉移話題。
晏啟山挼了挼她的臉,低聲說,「我們已經到外婆家了。」
「啊?那我是怎麼進來的……」傅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