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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我有些惋惜,難為他在我身上下了那麼重視的蠱,可惜人云戰和他默契不足,偏偏送了個解蠱的過來。這下好,吃了那勞什子云蠱的我又是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唉,可惜啊可惜。
對於孟少珏那天用折磨我來牽絆宇文睿這事情,說實話我還真不生氣或者鄙視他。孟少珏他是雲澤人,他的目的是幫助雲澤滅雲彌,他和雲彌呈對立面,他所做的只是自己份內的事情。你還別說他對付一個弱女子怎麼怎麼的,在國仇面前不分男女,有的只是身份區別。再說了,那些所謂的英雄們,誰敢拍著自己胸口說自己沒幹過卑鄙的事情?
我驚訝的是孟少珏那日看到我手上時眼中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種情緒叫做不捨。
我捫心自問自個兒確實沒勾引他,可這穿越女的體質實在是躲不過被人惦記的份兒。我拍拍額頭,阿藍啊阿藍,你真是作孽啊作孽,幸好你是鐵石心腸,不然這又是一場經典的跨國苦戀喲呵。
我扔了顆葡萄進嘴,嘴裡瀰漫的是葡萄的清香和水甜,我突然就憂愁了,孟少珏走了我不惦記,可瑩露也走了,那個可愛的驕縱小丫頭。
我無法忘記在孟府時和她擁有過的生活,那是我在這個世界擁有的第一份友情,簡單而直接。我忘不了瑩露帶給我的那些熟悉感和親切感,那是多麼倔強和固執的一個女孩子,如同很久以前的我。
瑩露啊瑩露,你現在知道所有的事情了嗎,你現在有沒有想念我呢。我們在將來是否能見面,而見面那時,我們是否還將彼此當做朋友?
我苦惱的吐出了嘴裡的葡萄籽。唉,時間永遠是感情的殺手。
我正趴在桌子上哀傷春秋呢,細細帶著笑容進了門說道:“公主,皇上醒了!”
我立馬直起身子,“父皇醒了?”
“是啊,聽說精神還不錯,正遣了御膳房做些清淡的東西送過去呢。”細細將手上的藥碗放到我面前,“公主喝藥。”
我面無表情的拿起碗灌下了整碗黑忽忽的湯藥,接著含著細細遞過來的葡萄清嘴。父皇醒了是好事情,只是為什麼我心裡卻總有些不安?
我的不安在晚上的時候便得到了應徵,父皇身邊最親信的內侍匆匆的跑來找我,說父皇突然毒發,太醫束手無策之際父皇說要見我。
我問身邊的內侍,“白天時不是還好好的嗎?”
內侍道:“回公主,白日裡太醫瞧了說是毒性已被壓下穩定了,可哪知晚上時突然復發……”
我到父皇寢宮裡時一路都有人對我行注目禮,我自然是知道他們訝異的不行,訝異父皇在這種時刻找的人不是最疼愛的皇姐,不是最寵愛的宇文睿,而是我這個被他漠視且冷落了十幾年的呆女兒。
我的皇姐們正和一干大臣在床邊候著,宇文睿則和太醫不知在說些什麼。我走近床畔,看到往日總是氣血紅潤的父皇此刻面色發青,嘴唇也是泛著黑紫。
父皇抖動著唇瓣斷斷續續的道:“都出去,朕,朕要和阿藍,說幾句話。”
屋裡的人聞言都怪異的看著我,接著轉身走了出去,我那幾個不熟的皇姐們甚至在走過我時冷哼了幾聲。皇姐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暗暗握了下我的手心,給了我不解的一眼。宇文睿出去時只淡淡的看了看我,接著修長的身子利落的轉身關門,房內立刻安靜了下來。
我走到床前,低低的喊道:“父皇。”
父皇半合著眼睛有氣無力的道:“東西,東西你拿到了嗎?”
我淡淡的應著,“恩。”
“咳咳,拿到就好。”父皇的胸膛急速起伏,聲音如同砂紙那般粗糙,“這是你應得的,這些年,是朕冷落了你,咳咳,朕對不起你。”
我沒什麼情緒的看著他,不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