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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請禪師準備一下,我等這就去積那萬擔資糧。”龍袍男人面色一變,冷冷地說道。然後帶著大隊鎧甲士兵去大雄寶殿燒香去了。只留下四人看住院門。
“資雲法師何在?”僧稠禪師大聲喊道。
“阿彌陀佛!資雲在此!”一個二十多歲乾淨利落的帥小夥應聲答道。
“煩勞法師有請諸位大人,如法上香。”
“遵法旨!”說完,他也跟著去了。
原來,當年孝文帝敕建少林寺的時候,就有要求:凡官員出入少林者,必須上禮三寶,下敬眾生。這上禮三寶,就是禮敬佛、法、僧三寶。如何禮佛,剛開始還十分繁瑣,而且每個佛殿裡的佛都要禮拜。後來越執行越敷衍,到最後只剩:凡朝廷官員出入少林者,官員與所帶隨從必須每人在主殿大雄寶殿上香一炷。
龍袍男人帶著人馬剛走,王道一立馬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院中。看門的四位武士不但沒有阻攔,還很恭敬地雙手合十,低頭彎腰,口唸“阿彌陀佛!”還真是上禮三寶。
“那穿龍袍者,究竟何人?”王道一苦學“十六特勝法”,一連三個月不怎麼說話,都不知該如何正常說話了,半文半白地問道。
“長秋卿劉騰。他本是平原城的普通百姓,幼時因罪被閹,入宮做了宦官,補小黃門。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但因善於觀察,心藏計謀,能通解人意,由是特蒙恩寵,很快由小黃門轉補中黃門。現在官至長秋卿。”童木好像對這位劉長卿很是瞭解,侃侃而談,語氣之中帶著輕蔑。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你倆有仇?”王道一好奇地問童木。
“沒有!”童木眼噙淚水,果斷地答道。王道一明知道這裡面肯定有故事,但又不好再問。
“童木,世事無常,不必再為你的父親傷心。待他日修成佛道,再去報父母恩也是不遲。”僧稠禪師說到“父親”二字,明顯表情有變。
僧稠禪師看了王道一一眼,接著對童木說道:“今日劉騰,早非昨日劉騰,亦早非你兒時發小劉騰。若貧僧沒看錯的話,他應該在十年前就開始修學陰陽之法。現如今,應該是青龍門的大長老了吧!”
“阿彌陀佛!貧僧日行,昨日剛從洛陽雲遊至此。不知禪師召喚有何事相問?”王道一頓時嚇了一跳,正說著劉騰呢,怎麼突然院中冒出來一個兩米多高的瘦長僧人啊,還說是被召喚過來的,難道僧稠禪師真有千里傳音的功法?
“阿彌陀佛。日行法師,京都城內,現今若何?”僧稠禪師,直奔主題。
“十日前,清河王元懌因謀亂被殺。”瘦長僧人似乎知道僧稠禪師想知道的是什麼,只說了這一句,就不再吭聲。
“什麼?皇叔清河王元懌被殺了?”童木一驚一乍的,嚇了王道一一跳。僧稠禪師也瞪了他一眼,他也知自己失態,連忙止語退在一邊。
“如今聖上只有十歲,一國之興衰全在太后與清河王。不知,清河王之後,誰主朝政?”僧稠禪師繼續追問。
這真是:生死關頭,皇帝下詔。三聲龍吼,要滅僧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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