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頁(第1/2 頁)

南冉把自己捧著光團的手稍稍收回，把光團捧在自己懷裡，他對黎沅說，&ldo;不，你不是白鴿，白鴿早就在百年以前，就已經死了。&rdo;

是的，白鴿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死在那兒了。當他承受不了時間的漫長，承受不了等待的痛苦，選擇拋棄自己一部分靈魂的那一刻，他便已經死了。

他不再完整，他也無法繼續完整。

但現在，但此時此刻，南冉希望他變得完整，就像黎沅曾經說過的那樣，南冉也希望這個人平靜的內心裡，重新盪起波濤洶湧的海浪。

白鴿對南冉說，&ldo;你希望我成為黎沅嗎？&rdo;

南冉卻搖搖頭，&ldo;不，我只是希望你能夠獲得新生。&rdo;

&ldo;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拿回了自己的靈魂，卻變得不像是你當初遇見的那個人，你該怎麼辦呢？&rdo;白鴿似乎有些擔憂。

&ldo;沒有關係。&rdo;南冉看著他，&ldo;你答應過我，無論變成什麼樣，甚至變成什麼人，都會再一次愛上我，你會遵守約定的，我知道。&rdo;

白鴿便又笑起來，&ldo;你知道嗎？之前我說創造了一個人格，然後丟掉了，也不知道這個人格在哪兒這句話，其實是騙你的。&rdo;

白鴿說，&ldo;我一直有在關注他……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關注著另外一個自己，看他遇到各種各樣不同的玩家，做出不同的行為；那個時候是我的感情最為淡然的時刻，我甚至已經無法正常的感受到快樂或者悲傷，我太過於理智，所以無法理解另外一個自己為何會做出種種讓我無法理解的行為，可是偶爾，他的感情也會令我感同身受，當他愛上你的時候，我覺得我也已經愛上了你。&rdo;

南冉說不出話來，只是默默的看著白鴿。

白鴿繼續道，&ldo;實際上，在你心裡一定更偏向於他吧，你肯為他付出很多東西包括生命，他也願意為你付出很多東西包括靈魂，而我只不過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失敗者，為了一個糟糕的目標固守在原地，不願意挪步也不願意改變，我什麼都沒有為你付出過……所以你為什麼要把這最重要的靈魂還給我呢？那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可以配得上的東西。&rdo;

南冉沉默了一下，忽然勉強自己微笑道，&ldo;真是有趣，你們雖說可以算是同一個人了，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截然相反呢，在黎沅心裡，你才是成功者，而在你心裡，你卻覺得自己不過是個失敗者。&rdo;

&ldo;實際上我明白你的想法，白鴿。&rdo;南冉說，&ldo;你恐怕是覺得，我愛上的那個人是黎沅，而不是你，你覺得自己跟黎沅不同，你覺得自己不過是個無趣的、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你覺得你沒有資格拿走這靈魂，只因為你不配。&rdo;

&ldo;你說得對，白鴿，我愛上的人確實不是你。&rdo;南冉果斷的說道。

這句話令白鴿稍稍低下頭，似乎有點失落，儘管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失落的，南冉能夠理解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南冉會理解他不是黎沅的這一點。

可是南冉接下來的話卻令白鴿呆住了。

南冉說，&ldo;可是你得告訴我，白鴿，這難道不是你的靈魂嗎？&rdo;

白鴿僵硬著抬起頭看著南冉，看南冉一字一頓的詢問他，&ldo;你告訴我，這難道不是你的靈魂嗎？這不是你的一部分嗎？這不就是你的感情你的記憶你的過往，你所經歷的一切，你曾經愛過我的證明，這些難道就不是嗎！？&rdo;

南冉似乎激動了起來，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