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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鏗鏘”的金鐵交鳴之聲從側方林中傳來,徐文被勾起了好奇之急,彈身朝聲音所傳方向撲了過去。
林中,場面怵目驚心。
一個鄉村學究裝束的老秀才,與一個錦衣中年,耽眈對峙。兩人都使劍,錦衣中年劍尖下垂斜掐,老秀才左手掏訣當胸,右手劍平伸向外。這兩種架式,都大異於一般劍道常軌,雙方額上滾動著汗珠,胸部在急劇地起伏,看來已經過不短時間的劇戰,而且彼此勢均力敵五名錦衣動裝劍手圍在圈外,各佔了一個方位,每支劍上閃著血光。
圈內,橫七豎八,陳了十二具屍體。
徐文鬼魅般地欺到了距戰圈五丈之處,目光掃處,已是瞭然。這些錦衣人,當然是“五方教”高手;那老秀才,正是乘危劫待自己上船,而後又加入“衛道會”
的那來歷不明之人;死的,自是“衛道會”弟子無疑了。
場面在死般的寂靜中充滿了殺機。
徐文的來臨,沒有人發覺。
“鏘!鏘!”
劍芒打閃,劍氣四溢,人影一觸而分,又恢復了原來的架式。
雙方劍術之精,武林罕見。
徐文心想,“五萬教”崛起江湖不久,何處網羅了這多高手?單以這些錦衣武士而論,每個人的身手,在江湖中都可列入第一流。
但,他的目光卻盯在老秀才身上,既然天假其便,狹路相逢,那筆帳該結算了。
錦衣中年冷冷地開了口:“朋友,當真不肯道來歷麼?”
老秀才慄聲道:“沒有這必要!”
“可是朋友的劍法,已暴露了朋友的身分……”
“你也懂?”
“魏漢文,你的‘橫天一劍’區區還認得出!”
老秀才驚悸地退了兩步;隨即冷哼了一聲道:“很好,算你有見識。”
徐文登時心頭大震,“橫天一劍”魏漢文,不正是大母“空谷蘭蘇媛”的情人麼?“妙手先生”蔣尉民所講的故事,立時湧現腦海。魏漢文不是已喪生絕谷了麼,何以及出現江湖呢?
如此看來,他當年並沒有死。
對了,他當初劫持自己,迫問父親下落,原來是為了這一段仇。
場中,又展開了驚心動魄的搏鬥。
徐文此時,心亂如麻。論事實,父親當年所為,的確不齒於人;他與大母“空谷蘭蘇媛”的奇慘遭遇,也值得人同情。
放過他麼?
暴喝聲中,五名錦衣勁裝的少年加入了戰圈,成一對六之勢,情況急轉直下,“橫天一劍”魏漢文頓時險象環生。
事實非常明顯,魏漢文決難逃六人毒手。
不知是基於一種什麼心理,徐文情不自禁地大喝一聲:“住手!”
隨著喝話之聲,向前欺近了三丈。
場中人不期然地收手後退,目光轉處,齊齊驚呼了一聲:“‘地獄書生’!”
老秀才一見徐文現身,目中立露怨毒之光。
徐文目光遍掃諸人一眼,然後落在“五方教”為首的那錦衣中年面上,寒聲道:“你在‘五方教’中是什麼身分?”
錦衣中年下意識地退了一步,道:“‘地獄書生’,希望你勿與本教為敵!”
“我殺盡你們這批魔爪子!”
六人面色齊齊一變。錦衣中年慄聲道:“‘地獄書生’,別忘了人質的安全?”
提到母親與“天台魔姬”,徐文怨毒衝胸,殺機不可遏止,仇與恨在血管中奔流,眸中碧芒火熾,怒喝一聲:“納命來!”
身形一彈,雙掌蓄以十成功力劈了出去,撼山慄嶽的勁氣,暴卷狂湧。錦衣中年迥非俗流,一晃身,避開掌鋒,劍芒陡吐閃射八尺之長,從側方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