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5 頁)
…”
“小事不必再掛齒間。”
“愚兄想告辭……”
蔣明珠霍地變色道:“世兄,你這就不對了,雖然家父不在,彼此通家,小妹不避嫌也可作東道主,好歹也得盤桓幾日,等家父回來,對世兄將來行止,多少盡幾分心!世伯與世嬸……”
徐文鼻頭一酸,幾乎掉下淚來,他不願再提傷心事,強韌的性格,也不希望別人同情,當下含混地道:“還好!幸脫大難!”
兩人閒談不久,下人擺酒菜,徐文欲辭不能,蔣明珠毫無世俗女兒之態,落落大方地陪徐文入席。徐文曾救她離“聚寶會”之手,彼此也曾有過肌膚的接觸,如要避嫌,反是矯情造作了。
倒是徐文有些坐不安席,當初若非中途邂逅方紫薇,他早已踵府求親。
同時他想到途遇落尉民,對方冷漠的態度,自己慶幸錯有錯著,做對了。
徐文左手籠在袖中,不敢碰觸桌上的器皿。
酒過數巡,蔣明珠忽地驚覺,駭異地道:“世兄,恕小妹無禮,你的左手不是……”
徐文苦苦一笑,只好把“毒手”的秘密說了出來。
蔣明珠杏目睜得大大的,激動地道:“啊!世兄,你說‘無影摧心手’練成之後,終生不解,可有此事?
徐文沉重地一點頭,道:“是的,有此一說!”
其實他自己在初時也不清楚,直到不久前被“白石峰”絕谷怪老人點破之後才知道的,當時他有些恨父親葬送自己一生,現在,滿心滿腦全為仇恨所充塞,個人的將來,他已無暇計及了。
蔣明珠顯得十分關切地道:“那世兄當初為什麼要練這毒功呢?”
“這……”他當然不能諉過父親,一窒之後,道:“人各有志,如此而已。”
“真的無法散功了麼?”
“恐怕是不可能了。”
“唉!”
這一聲嘆息,微帶幽怨,也含有失望的成分,徐文想起“妙手先生”的話,不由心中一動,難道她真的別具深心麼?
“世兄,小妹不勝酒力,請你自用吧!”
“噢!是的……”
徐文漫應著,由於太多的積恨,使他有些失常,在潛意識的支配下,他有些借酒澆愁的傾向,不善飲酒的他,竟一杯接一杯地往口裡灌,起初,他保持著禮貌上的矜待,慢慢地,變成了落脫花跡的豪飲。
當他發覺眼前的美人,麗影成雙時,猛省自己是醉了。
這是相當失禮的事,他推杯而起,努力轉動舌頭,想把話說得清楚些:“世妹,愚兄太放肆了,請,原諒……我……告辭了!”
身形一動,頓感頭重腳輕,一個踉蹌,幾乎栽了下去。蔣明珠忙伸玉手扶住,柔聲道:
“世兄,你醉了!”
徐文想拒絕對方扶持,但不能夠,頭暈得很厲害,他搖晃著坐回椅上。
有生以來,他第一次嚐到醉酒的滋味,此刻,他縱有通玄的功力,也無法使身形像平常一樣立穩行動。
“世兄,小妹扶你去書房休息?”
“這……這怎麼可以。哦!不,不!別碰到我的左手!”
“這點小妹知道。”
蔣明珠扶著他的右臂,出小軒,向角門走去,一旁侍立的小婢,未奉呼喝,不敢近前幫攙,只怔怔地望著。
徐文低一步高一步地被扶到一門佈置十分考究的書齋中,上了床,如玉山頹倒,連動都不能動了,蔣明珠為他放下帳門,然後悄然離去。
一覺醒來,只覺燈光耀眼,漏夜聲聲,不知是什麼時分,他坐起身來,頭腦仍是昏沉沉的,口乾得厲害,正待下床找茶水時,一個柔細的聲音道:“世兄,要用茶麼!
一隻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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