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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歲笑道：「沒什麼，上火，太乾燥了，自己乾裂的。」

洛今朝收回手，沒再說話。

「那什麼……我困了，我先回去睡了，謝謝啊。」他假裝打了個哈欠，這次洛今朝沒再攔他。

柳歲回房就立刻鎖上了房門，從袖子裡抖了半天，把已經快掉到他大胳膊處的手機給抖了出來。

他選中那些照片，先自己傳到雲空間備份好，這才打包起來傳送給洛鴻英。

對方還沒回復，估計睡得正香。

媽的，他在這拼死拼活，傻逼隊友卻在睡大覺，要不是為了整垮洛今朝，他就是腦子被驢踢了也不會跟洛鴻英這種腦殘合作。

柳歲憤憤地關了手機，上了個廁所冷靜了一下，躺下繼續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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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另一頭的臥室裡，洛今朝輕輕放下剩下的那杯水，靠在床上接著翻看專案計劃。

沒多久，床頭櫃上的一隻手機亮了，顯示來電，他開鎖接通：「餵？」

電話那頭語氣很恭敬，像是在匯報工作。

洛今朝聽了半晌，垂下眼睫：「梁傑超和程飛？」

「接著往下查，還有他母親的病也繼續查，把詳細病因查出來發給我，在國內外找醫生的事情也加快進度，不要懈怠。」

掛了電話，他像是想到什麼，拿起另一隻手機，點進微信。

他選中今天在皇朝拍攝的幾張照片，發布朋友圈。

【小朋友送的歡迎儀式。[圖片]】

配圖是一桌子好菜，還有柳歲單獨點的所有甜品。

第6章

劇痛。

整輛車都被撞得反轉過來，柳歲頭朝下倒著被死死壓在座位底下，根本連挪動一根手指的力氣也使不上來，司機也早就失去了意識。

粉身碎骨的痛覺蔓延向四肢百骸，喉嚨裡也全是粘膩又帶著腥氣的血味，視線裡很快就只剩下模糊的光影。

「歲歲——」

迷濛中彷彿有人從遠方狂奔過來，呼喊他的名字。

聲音很遙遠，卻聲嘶力竭，滿含絕望，似乎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一樣。

是誰……

柳歲努力想要睜大眼睛，但他傷得實在太重了，視線霎時灰暗下去，世界一片冰冷。

死亡的恐懼彷彿一座大山鋪天蓋地壓倒過來。

「啊！」

床上的青年猛地坐起身，胸膛劇烈起伏。

好半天過去，他才慢慢緩過勁來，但四肢還有點發軟。

操，又是這個噩夢。

柳歲抬手抹掉額頭上的冷汗，撐起身體摸過手機。

早上九點三十七分，睡了六七個小時，還行。

他又點進洛鴻英的微信聊天框。

【洛：收到，真靠譜，好兄弟，以後那小雜種隨便你玩，哈哈。】

【洛向你轉帳50000元。】

五萬塊錢打發叫花子？

柳歲嗤了一聲，點了收款，懶得再理會洛鴻英，按滅螢幕靠在床頭。

專案計劃書是偷給了洛鴻英，但就從《商界巔峰》這本書裡描述的對方那副廢物作風來看，他還不能完全把希望寄託在這個人身上，得親自下場把洛今朝拖住，讓他連洛家都拿不下來，自然也就不會有功夫把手伸向柳家。

他又重新開啟手機，發訊息給高天涯。

【歲：你跟你女朋友平時都是怎麼相處的？】

沒多久那邊就有了回復。

【gty：？】

【gty：歲哥，你終於開竅了？！】

【gty：是哪個小妖精把你給收服了？快展開說說！】

【歲：說你[馬頭]，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