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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是他母親略帶虛弱的聲音:「你們這樣……裡應外合,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哎哎哎,您可不要隨便亂給我們扣帽子啊,您說的那種事可是犯法的,我們洛家人從來不做違法的勾當,咱們都是好公民呢。我本來看著您是長輩,柳家歷來又跟咱們洛家交情還不錯,想著這次見面能和和氣氣皆大歡喜,結果您非要這麼給臉不要臉……」
「算了,這件事就這樣吧,程飛,你看她那樣子,你說她是裝的還是真的?我真怕我再說一句她就要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碰瓷我了。」
柳歲忍無可忍,推開幾個攔在會議廳門口的保安,破門而入。
會議廳內的幾人聽見動靜齊刷刷安靜下來,回頭盯著他。
「哎這不是柳大少嗎?好久不見。」緊接著他就看見程飛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什麼風竟然把柳少給吹來親自辦事了?不過你可來晚了,咱們已經談完了。」
站在他旁邊的嬌小女人翻了個白眼:「本來就沒什麼好談的。」
「盼盼說的是,咱們和這種鬼混的人可談不來。」程飛特意把鬼混二字重讀,眉眼間儘是譏諷。
上輩子這人拒絕幫助他時也是這個表情,一模一樣,一點都不差,站在他旁邊的洛盼盼也跟記憶裡尖酸刻薄的人臉完全重合。
柳母蒼白的面色就在他面前,柳歲腦海里最後一點理智也當即繃斷,長臂一伸就是一拳頭飛速落在程飛臉上。
「啊——!」女人驚恐的尖叫響徹整層大樓,「保安!打人啦!保安!!」
程飛被當著洛盼盼的面打了一拳,臉上掛不住,立馬反身一膝蓋頂回去,剛好頂在柳歲腰間的傷口處。
撕裂般的劇痛讓柳歲整個人都蜷縮起來,眼前發黑,聲音都卡在嗓子眼。
衝進來的保安把兩個人拉開。
「柳歲!」柳母揪心痛呼。
「我靠,當媽的裝出那副要死不活的鬼樣子,當兒子的也跟著學?我可沒用力打他啊,你們都看見了,是他先動手打的我!媽的,這一家子人都是什麼垃圾,你們乾脆開個班教別人怎麼碰瓷算了。」程飛啐了一口,剛剛柳歲打他那一拳頭可不輕,嘴裡儘是血腥味。
旁邊的人聽了紛紛低笑。
「媽?」柳歲摸到傷處印出的濕濡,估摸著是出血了,但他顧不上管自己,忍痛回頭道,「媽,你怎麼樣?」
柳母被他那副樣子和洛盼盼的尖叫嚇得不輕,眼看著氣都喘不過來,柳父動作熟練地摸出一小瓶藥餵給她。
程飛和洛盼盼幾人早就跑了,他們怕柳母真的發病,到時候責任免不了怪在自己頭上。
「開車送你媽去醫院,你去按電梯。」柳父把柳母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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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把柳母在醫院裡安頓好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柳歲站在旁邊幫不上什麼,看著醫生和父親忙前忙後照顧,他心裡像是被壓了一百塊大石頭。
程飛也沒說錯,他只會礙事。
什麼用都沒有。
就連重活一輩子,拿著這個世界的劇本,都還搞不定這些洛家人。
柳歲踉踉蹌蹌扶著傷處慢慢往醫院外走。
洛今朝也真是厲害。
他都已經把老城區那塊專案給搞黃了,沒想到他還是能有本事把手伸到他們柳家。
這次還比上輩子更絕,一邊和他裝作濃情蜜意,一邊背地裡盤算怎麼把他們家給吞得一乾二淨,可真有你的。
虧他昨天……還覺得洛今朝可憐。
他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是真的有點後悔騙他。
他真是傻逼,傻逼透頂了,這種人從裡到外心都是黑的,根本不值得他同情。
柳歲從醫院出來,外面是大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