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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翅膀收回,這樣看起來幾乎與人類無異,自我強調般地回道:「我沒有想這麼做。」
這是不潔的、罪惡的,耶恩對此的認知僅限於是肢體觸碰、是補魔的方式,也許還能再加一個不能隨便和別人這麼做,可如果自己真的那麼做了……
因為建立了相對親密的關係,所以不算「別人」,所以耶恩也一定不會拒絕,可是自己就完全是在趁人之危。
「哦。」夢魔點點頭,似乎得到了這個答案就一切解決了。
然而坦格洛卻並非如此。
「耶恩。」他說,「如果你需要魔力,可以隨時來找我,不需要總是和……那個人類做那種事。」
「為什麼?」
看似乖巧的少年並不是對什麼都言聽計從的存在,「我不討厭和佩奧德斯補魔,佩奧德斯也不討厭和我補魔,雖然你的魔力更加強大,但是每一次都需要流血受傷,而佩奧德斯似乎喜歡和我補魔,也不會受傷。」
這個邏輯簡單有力,坦格洛一時想不出反駁的話語。
他本想說那是骯髒的,可對上雪白長發的少年,話到嘴邊還是改口了,「那是不潔的。」
耶恩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將他未說出口的深層意思問了出來。
「性是罪惡的嗎?」
而後他又問道:「自我傷害則是高潔的嗎?」
「如果沒有自愈能力的話,你現在已經遍體鱗傷、鮮血流盡而死了。」剔透的紫眸看向青年,能見到幾分認真的影子,「我已經害死你了。」
坦格洛啞然了片刻,「……我不會這麼簡單就死的。」
話雖如此,他也知道自己是在答非所問,因為他們在談的是兩種行為的區別,而不是這個。
可現實就是……客觀存在的事實就是,他不會因此而死的,既然這點血對他根本幾乎毫無損傷,為什麼不能來找他呢?
「因為受傷的話還是會痛的。」
彷彿明白他在想什麼一樣,夢魔這樣開口,也彷彿是無法明白,為什麼這樣簡單的道理對方卻想不到。
如果他們是在辯論或是哲學探討的話,關於這個話題能夠再說出許多論點,但是他們不是,所以坦格洛沒再繼續說什麼。
在聽到這句話……或者說早在耶恩的上一句話時,他就該停止了。
「抱歉。」
因為夢魔考慮的是他的狀況,僅就這一點就已經完敗了。
「我不該和你爭論,今天的我真是太糟糕了。」
他又恢復平常的溫和模樣,「我又學會了一樣新東西,耶恩來看看吧?」
佩奧德斯從睡夢中甦醒。
兩人睡在一張床上,長發的少年躺在他身側,正安然閉目,騎士蘊含魔力的雙眼能見到對方周圍滿溢而出的光明元素。
那樣充盈的程度,顯然不是一個親吻就能有的,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但是,無論用哪種方式檢視,都沒有第三人來過的痕跡,而如果要說是自己做了什麼,也不像。
到了第二天早上時,騎士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最近一段時間,耶恩有和除我之外的人相處過嗎?」
「沒有。」少年毫無猶疑也沒有絲毫心虛,坦然至極,「從我們離開教廷以後,與我相處的存在就只有你一個。」
這是真話。
佩奧德斯點了點頭,從模糊的視野裡能見到這個動作的幅度。
騎士曾經是教廷的騎士,少年也曾經是教廷的少年,或者說,還是有些區別的,耶恩是教皇陛下的耶恩。
他們的相識也是在教廷中。
教皇陛下有一間誰都不能進入的密室,黑暗無光,幾乎沒什麼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