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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壓著胃裡翻騰,閉眼吻了上去。
唇貼唇,呼吸纏呼吸。
倘若說報復遊戲有瑕疵,至此這塊瑕疵也解決了。
蔣溯應該快意,應該趁此甩了她,要她當場失措,原來自己動心的物件竟然是個騙子,這才對得起久臥病床的敏因。
可心臟卻被揪住了血液似的難受。
他甚至摟得更徹骨,貼緊心臟空洞的位置,聲音也啞沉不已:「抱歉。」
「對不起。」鼻尖摩挲著她臉頰低喃,氣息滾沉。
逼吻了回去,唇齒交融,像澄澈的溪流,一點點淌過所有縫隙。
她原來並不抗拒他,甚至有些暈乎乎的。
隱約聽他在道歉,納悶時他忽而吻得發狠,幾近啜咬。
哪怕床事,他也向來淡於回應。
殷松夢不禁往後靠,有些躲避,心臟跳如擂鼓,手往後撐時無意間按到那袋子藥,塑膠袋發出呲啦呲啦的動靜。
蔣溯卻把藥往地上一拂,眼鏡一摘,丟在桌面磕出金屬的涼響,貼過身子勾著背繼續纏她舌尖,漸漸屈落膝蓋,抵在地上。
來勢洶洶的,單腿並不好站,多虧後面是張桌子,但這樣,他一邊肩膀連帶後背的襯衣料子也被紅底高跟蹭亂了。
燈亮後,殷松夢拂拂裙擺。
勻了勻氣息把腿放下來踩實:「宿管說外人來只能待半小時。」
告示上寫,檢修停電時間正好為三十分鐘。
「我走啦!明天一起吃早飯!」她臨走笑著斜在門框約定。
蔣溯久久怔陷在跪地的蕭索,脊背微弓,耷著頸,從側面看衣襟還算平整,唯獨髮絲稜起凌亂,唇角一撇晶亮,因吞嚥而滑動的喉結歸於靜止。
關門聲關不住心裡那道聲音。
他愛上了殷松夢。
弟弟的前女友。
他瘋了。
馨洋醫院,少年躺在雪白柔軟的病床上,五花八門的精密的儀器監測著他的生命,他好像在做什麼甜蜜的夢,嘴角微微浮動。
李芝遵醫囑用紙筆記錄了下來,敏因少爺狀態越來越好了,甦醒指日可待,等他醒來,肯定鬧著出院回南舟,他最討厭醫院裡頭的消毒水味兒了,就他鼻子最靈。
房門忽被推開,高瘦的身影顯得寂落,像在漆暗裡待久了乍的現身光亮,整副骨頭有些蜷縮,可那明明是直直的背。
她有些意外:「少爺?」
近半個月,他往醫院來的頻率不如以前,有時她打電話同他匯報敏因少爺的情況,那頭久久才應,彷彿從空曠裡傳來一聲嘆。
像在躲避什麼,但李芝又覺自己想多了,期末考試前半月自然要複習的,這不,考完便來了。
即使都夜深人靜了。
蔣溯坐在床邊,見床上的病人指甲蓄得長了,拿了指甲鉗給他剪,咔噠咔噠的,他穿了件舊襯衫,白色,倒還算挺括,就是洗的次數多了,有點硬,不是什麼好料子,估計也就百來塊錢。
李芝記得,還是剛念大學買的。那時候少爺不願出國,和先生鬧得極其僵,她一度擔心他們要斷絕父子關係,要一個闊少低頭,最好的辦法是停了他的卡、繳了他的車。
但少爺他硬是去兼職賺生活費,穿便宜貨,一直和他父親僵了一年半,直到去年底寒假,蔣先生大病一場,語氣也軟了、態度也近似懇求了,拉他在書房長談,出來後,少爺總算點頭去英國,父子倆關係也算和緩。
但少爺怎麼還穿著便宜的舊襯衫?
碎指甲有些落在床墊,他用手掌掃進垃圾桶,李芝聽他低聲問:
「她……當初為什麼和敏因分手?」
姓殷的女孩兒?
少爺一趕回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