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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因為方丘不待見她,浸透骨髓的不待見。
殷家人丁單薄,殷得麟,得麟,可見多企盼他得個麟兒了,偏偏是個不帶把的。
方老太太是上世紀財主家的舊小姐,嫁給那會兒落魄的殷家,殷爺爺留過洋,對家裡安排的婚事不滿意,常居國外忙生意,年紀輕輕在外頭過勞死的,好在殷得麟有頭腦,酒店在他手裡開遍全球,造就了現在的紫雲集團。
按方丘的思維,必須子承父業。
若非殷得麟這些年做思想,她至死也覺得她晦氣,不想見她。
殷松夢小時候還會想討好方丘,長大倒看得開,你不待見我我還不高興來呢。
奈何殷得麟是個孝子,兒時與父親分居兩地,導致他對家庭團聚有種畸形的迷戀,定下每月十五號團圓的日子,下刀子也得來。
殷松夢蹙眉。
聽著動靜的殷得麟推門:「媽,您消消氣,飆車這事兒確實不安全,我來說她,您該吃藥了。」
「你說!你哪回真的說過她?把個丫頭片子慣成這樣!她上學期掛科的事你想瞞我到什麼時候?這就是你說的學習刻苦、能託付家業?她這樣你休想讓她進公司!」方丘話說急了氣不順,殷得麟忙給她順背。
「她這不還沒收性子呢嘛,您別跟她見識。」又朝殷松夢使眼色。
她不得不低頭:「奶奶,我將來好好學習,您彆氣壞身體。」
方丘冷哼:「那好,既然你要念書,把金樺海給方宙輝。」方宙輝是她侄兒。
「絕不可能。」
狡兔三窟,金樺海是她的窩,盈利更是可觀。
方家一大家子人都靠著她爸,方宙輝那表叔還惦記她手裡的酒吧?休想!
方丘捂胸要暈。
嚇壞殷得麟,立馬做主:「就先讓表弟替松夢管著,等畢業再還給她。」
安撫好方老太太,殷得麟拽著她出門。
門外,殷松夢不滿甩手:「爸爸!」
殷得麟不得不狠下心:「別跟你奶奶作對,她身體不好,再說,金樺海的確影響了你學習。」
「方家拿我們的還不夠多嗎?」
「小聲點,你奶奶一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她愛接濟方家我也知道,不過花錢買她開心而已。」
「可她憑什麼碰我的東西。」
殷松夢知道殷得麟什麼都能依她,唯獨孝心難以撼動。
她轉念:「既然為了我的學習,那如果我期末考出名次呢?」
還有一個月期末。
「松夢真的願意好好學?」
「只要爸爸等我考完再做決定。」
女兒願意收心向學,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當初她能進京大,純粹是在國際馬術比賽屢得金獎,特招進去的,文化成績在高中本算普通,一到高階學府更是差得離譜。
殷得麟恨不得立馬答應,但又頭疼方丘那邊。
靈機一動:「如果松夢期末考到……前三,爸爸答應把金樺海繼續交給你。」
「行!」殷松夢氣昂昂。
殷得麟看著她下樓的背影笑著搖頭,他女兒,不弔車尾就不錯了,前三?他倒是做過這種夢。
不過有了這項約定,她好歹肯下功夫,有點進步,等一個月後,再把酒吧給方宙輝,他在老太太那也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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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日,殷松夢一節課不落。
但是,「屁也聽不懂。」
她撐臉,轉筆的架勢越來越躁。
坐著的都是各地學霸驕子,老教授思維直接開飛機。
殷松夢在底下騰雲駕霧。她以前翹多了課,底子差,只好買了套網課,晚上通宵泡圖書館刷課做題,等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