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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殷松夢能觀察到他鼻樑兩弧淺淺痕印,平常,鏡片總是隔著他的眸色,現在眼鏡取下來了那雙漆眸竟是灼熱,像是平靜海面壓抑著驚濤駭浪。
她莫名想起影院那一眼,自然想起影院的對話。
故意嗤他:「你不會想說……你要回去寫論文了吧?」
「行啊,那你回吧,反正也是為論文留下來的,大不了我去頂你位——唔……」
蔣溯的唇堵住了她酸溜溜的話。
她下意識的驚呼正好方便了他加深著吻,唇舌纏弄,寂靜中,津液聲愈發臊臉。
他反託著她下巴的虎口也一點點摩挲到她溫膩的頸項,食指還勾著銀絲眼鏡腿,她甚至能感受到涼絲絲的邊框貼著肩、另隻手的手機不時挨蹭後頸,這些和交融的溫熱彷彿兩個世界。
沒辦法,接吻她不擅長。
而蔣溯雖也是新手,卻總是挾著股來勢洶洶的掠奪感。
比如前一秒還淡著張臉,說我不想見你。
後一秒就重著勢頭吻過來,還咬她。
再比如剛才。
一直不說話,害她心裡泛酸,嘰裡呱啦一大堆,又莫名其妙吻下來,嘴唇涼津津的,舌頭滾燙,吻了很久。
她實在有點摸不準他的節奏。
勾著的眼鏡脫手掉地,磕出清響令她清醒,她還生著氣呢。
推開喘息愈發低沉的他,吻得深乍地撥離,唇間發出「咂」的清亮一聲。
他側頰貼著她的腦袋平復呼吸。
她卻故意把腦袋後仰一點,隔開距離,掀起眼皮打量他有些升溫的面龐,語氣卻故意模仿他淡淡的口吻:「為論文。」
模仿了兩遍。
「某人自己說的。」
還記早餐那檔子的仇。
深深記著。
「親我幹什麼?不是為論文?」
眸光裡燃起兩簇小火苗。
「別鬧了。」嗓音喑啞。
「誰鬧啦!」她一改口,「就鬧。」摸到了襯衣裡那截尾椎骨。
蔣溯漸穩的氣息又是清晰的沉。
「我去看看!別是假裝接電話開溜了!」包廂內隱隱透出聲,離門口極其近的位置外邊才能聽見,估計下一秒就要擰開門把手探出個人。
殷松夢那隻調皮的手咻的出來。
人也鑽了出來。
撥撥髮絲,若無其事進包廂。
散場時,算了算蔣溯將近贏了輛寶馬x,輸大頭的臉跟打霜似的,不過蔣溯卻只象徵性抽了他們幾張現金,把這筆帳勾銷了,臨走姐夫叫的一個塞一個響亮。
回去路上,殷松夢搓開那疊現金數了數,不過千把塊錢,這下好了,心想他賺今晚這筆,以後也不用兼職了,誰知道他這麼大方。
「你聽他們一個個叫慘,其實就月底手頭緊點兒,捱不住去問家裡要零花錢照樣滋潤。」以前玩牌哪會賴帳,都下牌桌要結清的。
喝過酒不便開車,酒吧離住處不算遠,已經後半夜了,街道空曠,零星的人,她提議走回去。
可沒幾步就說腳疼,蔣溯便蹲下來揹她。
她得逞一笑,趴在他背上數錢有了這句話。
「蔣溯怎麼沒見你對我這麼大方?」她終歸替他心疼那筆錢,那是贏來的,他本可以光明正大拿著。
晚風拂動他指長的頭髮,她側著腦袋趴在他肩頭,往那截冷白細膩的頸子不滿戳了戳。
「你想要什麼。」微風裡聲音淡淡的。
「嗯……送我一束跟我名字一樣的花!」
「松之夢?」
「你居然知道啊!」她驚喜。
他又沉默著。
松之夢是月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