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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示意經理帶他出去。
經理順勢側身,做出請的手勢。
「我可以替。」蔣溯豎在原地沒動,身量頎峻,驀地出聲,卻不是向秦奧介面,而是視線略過他,向窗邊正欲撥電話的殷松夢。
不疾不徐的語氣,足以令她聽見。
「你替?」秦奧先嗤聲。
面前的人冷到骨頭丟火裡都濺不出火星子,他彈貝斯?在噪鬧的人群裡?怎麼想都只剩違和二字,況且,他的代名詞不是清貧?先是兼職過鋼琴,現在又說彈貝斯,並非他多心,這兩樣樂器玩熟手花費也不小了,而且他還有個住頂級私立醫院的弟弟。
秦奧打量他的眸色不禁肅緩。
圖錢倒事小,可別吊著殷松夢這股熱忱勁兒別有所貪,說起來,他託人去查蔣溯的背景,這兩天也該有結果了。
站在二樓橫欄後,觀望著樓下。
蔣溯已經和樂隊成員交流過,走上了駐唱臺彩排,除了領口解開兩粒紐扣、袖邊挽到肘節下為了方便活動,上課戴的銀絲眼鏡依舊架在鼻樑骨上,氣質冷黯。
樂音瘋狂病態,鼓譟拉扯,他的颱風卻並不狂熱,手指嫻熟撥弄,表情淡漠。
像燃燒到畢剝作響的火堆旁一抔永不融逝的雪。
暗調的光線裡,白襯衫被光染成藍調,他偶爾垂頭看眼弦,手指靈矯劃動,貝斯裝了法茲,低沉厚重的音色在指尖淌著,躁動急迫,和他的澹默冷感形成巨大的拉扯感。
幾乎攫取了舞池裡所有視線。
夜半,他結束彈奏穿過尖叫歡呼的人群回後臺時,身上沾了些陌生的香水味,更是給他不近人慾的一面劃上割裂的幾刀
「把你嘴角收收。」秦奧張手背倚靠欄,斜殷松夢一眼。
在二樓看臺也不妨礙她一曲又一曲跟著律動,又是舞又是歡呼的,也不怕崴腳。
早在蔣溯出聲說幫替,解她燃眉之急時,殷松夢便把早上他不給自己佔座、來找自己卻是為了小組作業的事拋到九霄雲外了,不觸及原則性問題,她脾氣再大,終歸挺好哄的,這不,甚至不需要什麼口頭甜言蜜語,她自己也能開導自己。
她真的真的喜歡上了蔣溯。
「我看我男朋友怎麼了!」殷松夢哼了聲,是秦奧從未見過的情動,光線昏暗,她那雙狐狸眼也是皎潔、晶亮亮的。
像是沒從這場酣暢淋漓的演奏中出來,也沒從蔣溯的身影裡出來。
她更是去後臺迎蔣溯。
對著背影,秦奧張了張嘴,終是沒忍戳透疑點。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還是等他解開疑惑拿到證據再說,他離開了金樺海,在車上發了條資訊,催南舟的朋友調查進度。
「哥們兒你專業的啊!」後臺樂隊的原貝斯手看完整場,要和蔣溯來個熱情碰肩。
後者並沒接那隻伸向自己的手,情緒不高應著:「業餘而已。」
「你算業餘我算什麼啊!」對方也不介意。
「我看不少妹子等你出去約酒呢,走吧,我們也去喝一個,就當慶祝了!」主唱進來情緒高漲。
「不了。」蔣溯推開後門,穿過逼仄通道,去往昏昏沉沉的長廊。
撞見殷松夢。
整場,她在二樓跟秦奧站在一起,距離近到時而衣料相觸。
「你竟然會貝斯。」她不掩欣喜。
相比,蔣溯只能算應付,一如應付後臺那些熱情。
甚至還要耐性欠奉。
「嗯。」他答,目光落向她搭過欄杆的手肘。
殷松夢也不惱,乖乖來抱他。
腦袋在他下巴蹭了蹭,「我第一次覺得貝斯這種音樂這麼悶騷這麼迷人。」
低沉又悶騷,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