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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工資五千,不由得罵殷得麟資本家、殷扒皮。
「a區那邊的?資歷深,工資倒是比咱們高。」盧筱說,「不過堯舜這裡待遇算好的?了,還能免會費騎馬,像有的?小馬場,連五險一金都沒有。」
「對了哦,你還是實習生,工資是三千。」
殷松夢捶捶腰,扶著鐵鍬:「等我當上總經?理,一定給馬工們漲工資。」
盧筱笑彎腰:「你這也太白日夢了!」
她?撓撓頭,羞赧咧笑。
沒說自己是老闆女兒,可能是那天?聚餐,殷得麟的?一番話,令她?這條米蟲有了羞愧感,如?今在外混,都不報自己的?出處了。
當總經?理是隻目標之一,她?更大?的?夢想是開?一座屬於自己的?牧場。
總有一日,她?也能和傅伽燁那類人站在同一道階基上,不用再被若有似無的?俯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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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完一天?工作?,她?拖著軟趴趴的?四肢回到家,連洗漱也沒力氣,張臂往床上一倒。
被窩裡被砸出聲悶哼,蔣溯坐了起來,掌心揉揉惺忪的?眉眼,輕搖橫在自己腿上的?人。
「別吵我。」殷松夢彷彿睏覺的?躁獅子。
聖誕前,傅伽燁臨走說會取消聯姻,她?自然也就沒去赴鯉池餐廳的?約。
不料近半夜,她?都迷糊了,蔣溯來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到。
她?才想起這事,在床上直挺挺坐起,望了眼窗外的?大?雪天?,心頭冒出絲愧疚。
說,我只是想利用你。
他嗯了句,說知道。
那你還去?她?問?。
蔣溯也在看同一場雪。
他撥出沉長的?氣息,說,就當赴分手那天?的?約。
她?想起來,分手前那晚,他也說要去鯉池餐廳吃晚餐,但她?那時候早已經?起了分手的?心思,找理由搪塞說有事。又在做/愛時哄騙他,聽他說一句我愛你才甘心。
事至此,她?幾乎可以斷定,蔣溯還愛她?。
她?本該按計劃,提一提久臥病床的?危敏因,要他認清事實。
可也許是窗外紛飛的?鵝雪,也許是聽筒裡蔣溯的?聲嗓摻了鼻音,又或許是他甘願被利用。
她?忽然就咽回了話,把那顆炸彈的?引線給剪了。
掛電話前說的?是,下次再去吧。
她?知道,自己這算是默許了蔣溯的?接近,雖然有時候也挺煩懣,因為自己動搖的?心旌。
好在,蔣溯只是隔三岔五來照顧她?,也不向她?確認兩人稀里糊塗的?關係。
譬如?現在,自己尚且還沒倒過時差,睏倦著,秀挺的?鼻尖細嗅一下,蹙眉道:「殷松夢你都臭了。」
她?在馬廄待了一整天?,又是洗,又是刷,染味也正常,何況蔣溯對氣味敏感到令人髮指。
他潔癖發作?,把她?打橫抱進浴室,脫掉衣褲,放進注了熱水的?浴缸,從?頭髮絲到腳,仔仔細細洗了一遍。
洗頭髮時,她?只覺腦袋一會酥酥麻麻的?,一會淌過水流,溫溫熱熱,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
只是在吹發時嫌吵,翻騰了幾下。
洗完,她?整個人便鬆軟馨香。
他用浴巾把她?裹住,抱回主臥。
被她?穿外衣躺過的?床單被子已經?換了,鋪上新的?,就連他自己,因抱過髒兮兮的?她?,也重新洗了個澡。
蔣溯給她?換好睡衣,倚靠在床頭,一手攬著她?,邊捏著她?放在枕頭的?手心,像在捏玩貓掌。
低著眼簾,去看懷裡酣睡的?人,臉頰在枕間擠出腴肉,剛洗完澡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