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復書應戰(第1/2 頁)
“慢著,待本王給董文炳寫封信,讓這個王世強捎走。”趙德芳道,“本王毛筆字一般,還請王昭儀謄寫。” 王昭儀鋪開紙硯,隨著趙德芳口述潤筆書寫。 “彥明先生啟:聞先生心懷民眾,樂善好施,以恩濟威,治軍嚴謹。癸丑秋,受命徵南詔,率義士四十六人騎馬從行,人馬道死殆盡,及至吐番,止兩人能從者挾先生徒行躑躅,取死馬肉續食,日行不能三二十里,然志益厲期必至軍,令人折服,先生志堅也。己未秋,兵至淮西臺山寨,脫胄諭以禍福,守者得生,先生寬仁也。師次陽邏堡,率敢死士數百人當前交鋒,麾眾趨岸搏之,先生勇武也。是歲,舉兵南下,敗夏貴於正陽,降文虎於安慶,克當塗、收採石、入建康、進鎮江、招張瑄、取澉浦,先生良帥也。臨鹽官,將佐請屠之,力排眾議,入城諭降,凡獲生口,悉縱遣之,保數萬生靈,威信前布,皆望旗而服,先生高義也。” 在眾人的驚愕中,趙德芳呷了一口茶,繼續道:“平定李璮,當為首功,奉王侍衛,佩金虎符。當年王奪世侯權,惟先生置於度外,戎馬倥傯,披肝瀝膽,盡瘁報忠,頗受信任,為將帥當以先生楷模也。” “今受戰書,定當按期赴約,能與先生對弈,幸甚有加。如敗則全賴先生威名,吾師喪膽,先生即可入臨安,安臣民,封府庫,收禮樂,藏圖籍。若僥倖勝出,則非因先生不力,實則天命為之。宋主雖幼,正當成長之時,君命天授,民意歸一,國祚日盛,非人力可奪也。元主亦正當壯年,草原雄鷹,當思歸於北土,逆天改命,實不該也。先生亦為我華夏漢人之根,怎可忘本?謹盼頓悟,歸附宋主,約日臨安敘談。順祺!宋八賢王示。” “這……這……”陳宜中、家鉉翁邊聽趙德芳口吐蓮花,邊頭搖的撥浪鼓一般,祖王爺啊,你這不但不示弱於元軍,還要勸董文炳來降我大宋,天大笑話,你這是大放厥詞啊!兩人對望一眼無語,要不是你是祖王爺,早就將你那啥了。張世傑則只是發笑,這個祖王爺,淨搞些不合常理、異想天開的想法。隨後三人又是一陣迷茫,董文炳這個人,祖王爺怎麼會知曉得這麼多?董文炳看到這封信後,那表情會是怎麼樣的? 他們不知道,趙德芳最近抽空就檢視他那個“八賢王寶盒”,早已將宋史元史溫習了多遍,像元軍方面的伯顏、董文炳、張弘範等人,他們的前世今生乃至後世評說都被瞭解了個透徹。 “呵呵,目前雖然影響歷史有限,但還是比他人有先見之明瞭。”趙德芳不無得意的想。 “祖王爺,您竟然知曉董文炳的經歷,臣也知天機不可洩露,但稱董文炳為先生,卻為何解?”家鉉翁問道。 “本王稱為先生的,是為尊稱。董文炳不只是能征慣戰的良將,還是一位治世能臣,輔佐明君的良相,如能納降此人,則為大宋之福也。” 陳宜中聽聞此言,臉上不自然起來。祖王爺啊,且不說人家根本就不會歸附,你這樣誇讚董文炳,你把我這個右丞相的臉往哪擱啊。 “將董文炳放在北方草原,陰山腳下,抑或放在東北白山黑水間,則可保我大宋北方至少十年不受異族侵擾。”趙德芳道。 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聽祖王爺口氣,他是有收復燕雲十六州的想法嗎?不對,不止是燕雲十六州,甚至還有漠北、瀋州,祖王爺,你是要封狼居胥嗎? 張世傑心道,只要你打贏了眼前這場仗,我就跟定你祖王爺了,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陳宜中想到了什麼,向趙德芳道:“祖王爺,這個是董文炳給張世傑將軍的戰書,是不是應當以張將軍的名義回覆,用祖王爺的名號親自回覆,未免自降身份了吧?” “這個無妨,張將軍口頭答應王世強如期應戰即是,本王這封書信,相信董文炳看了會轉給伯顏的,兵不厭詐,就讓他們琢磨去吧。”趙德芳道。 趙德芳看著王昭儀那清新娟秀的字型,好一陣誇獎,把個王昭儀羞得滿臉通紅。 大家約好明天上午十點召集眾人議事,張世傑領命,命張霸派人到各水寨傳令,並將書信用火漆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