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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神色有些憔悴,看他那失落的樣子,就連一向強大的氣場都減弱了許多。這脆弱得好似不堪一擊的假象,加上我的職業習慣,讓我一度以為是他的女人跟人家跑了。
我心道他來找我算是找對人了,忙招呼他坐下。
“七王,想必您也聽說了,這事你來找我啊,可算是找對了。”
我拿出一把小剪刀,在他面前咔擦兩下,“想必七王是不差錢的,可念在我們是舊識的份上,我還是忍不住想為您打個折。”
七王家產,怕是難以計數。我許久未碰上這麼闊綽的主了,思量著將下個月和下下個月的酒錢就從他身上出了。我咬了咬牙,對他比出了三個手指,“七王,您的情絲比不得尋常百姓,我與你要這些,不多吧。”
彼時我還不知道這七王的摳門,我只覺一向面色冷硬的七王看到我比出的三個手指後,衰微的氣場又漸漸死灰復燃一般。
我向來怕他,咬了咬牙,蜷起了一根手指,剩下兩個,“那,那這些好了。”
他眉頭緊鎖,自始至終像是看著怪物一樣看著我。最後,他從袖子裡拿出一封信,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乾脆利落。
我未仔細看那封信,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食指上那枚顯眼的白玉扳指上。那扳指成色極好,水色質地皆屬上上乘。那麼小小一枚,莫說是酒錢,就是買下幾百個我的宅子也綽綽有餘了。
我鐵了心,咬住牙,伸著兩根手指在他眼前。大不了,他不同意,我就不給他剪這情絲,反正,普天之下,除了我,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能斬他情絲的人了。
誰想,這七王果然是個有骨氣的,將信放下後,開啟我的手,起身就要走。
這怎麼行?他若走了,我可是一分錢都沒有了。
我追他到院落裡,伸出雙臂攔住他,“七王七王,價錢麼,咱們好商量。我看你啊,情根深種,情絲瘋長。這世上,除了我,再無人能替你解憂了。”
他沒說什麼,定定看了我一會兒。
情絲一縷,混跡在頭髮中,他的發都被一頂普通的發冠束著,我其實並未看出端倪來。可我身懷絕技,卻是一點都不假。
所以,他要看便隨他看,我理直氣壯,也不怕他看。
我願以為他知我做生意的誠意,也該知我收他兩百兩實在是良心價了。
誰知,他卻說,“我只是來給你送信的。”
“啊?送信?”
哦,就是屋裡他拍在桌子上那一封。
他走後,我進屋拿起那封信,才發現,那竟是爹爹寫給我的回信。
007 定金(1)
爹爹的信在七王手裡已是奇怪,更奇怪的是,爹爹居然還在信裡提到了七王。言語間多是要我多忍讓之類的話。
爹爹做人的智慧自然不可否認,我思索許久,才懂爹爹的用心。我家如今已經不比當日權勢之盛,爹爹擔心他養的女兒驕縱慣了,要我處處忍讓,自然不無道理。
至於為何單獨提到了七王,原因也不難猜。
爹爹為官時,有意與皇家結親,而他的中意之選就是七王。我知道之時為時已晚,爹爹已經親自向聖上請旨賜婚了。在我愁腸百結之時,何其慶幸,這七王接了他心儀的女子回府。所以,爹爹的這個提議想來就被聖上擱置了。
七王明智,知我倆性格不合,當機立斷,我感激不盡。依著我的性子,明明與十王更合適一些。可皇家婚姻涉及權勢,強強聯合當為最好,所以,爹爹不考慮十王也在情理之中。說來也巧,爹爹還鄉不久,十王便去了北疆,如今也已有兩年了。
更奇怪的事還在後面。七王擱下信走後的第二日,我家來了一個小廝。那小廝自稱是七王府的,笑嘻嘻從袖中掏出了一沓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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