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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帶來的巨大壓迫感讓下面的菲傭都驚慌起來,臉色慘白地往廚房躲。
高助理似乎已經習慣,馬上站在楚焦身側。
楚焦鼓了幾下掌,眼底滿是惡意:「再多叫幾聲。」
他用的英文,周圍人聽見後均默不作聲,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世樅宮豁然起身,眉目冷沉:「楚焦,你搞什麼?」
突然,豹子幾步跳下高高的樓梯,矯健地沖了過來,世樅宮看到了它放大的瞳孔,它呼吸焦躁而急促,似乎進入了應激狀態。
尖利巨大的爪子直直衝世樅宮而來。
四周站著的保鏢齊刷刷地湧了過來,卻不敢靠的太近,警惕地拿著手·槍對準豹子。
楚焦豁然起身,從腿側拔出槍械,豹子被擊中肩膀,跌跌撞撞走了幾步,渾身一軟臥倒在地。
黝黑皮毛上猝然出現一隻長針。
楚焦收回麻醉槍,重新插進褲兜一側。
膚色各異的保鏢退下,馬上有人處理現場,昏迷的豹子被拖走,關在客廳奢華的金色半球體籠子裡。
有人送走了受傷的男人,大概去了醫院。
楚焦側頭看他,似乎並沒有在意剛才發生的小插曲:「吃飯吧,世先生應該餓了。」
世樅宮「嗯」了一聲,平靜坐在餐桌邊拿起刀叉,神態稱得上漠不關心。
楚焦語調上揚起來:「這是聘請當地廚師做的,風味獨特,你大概會喜歡。」
平常一起吃飯次數久了,楚焦倒是發現對方其實不算喜歡吃養生餐,只是習慣那樣清淡的味道。
用完餐,世樅宮想起楚焦之前送他的一張照片,問道:「這是你上次出差時養的?」
楚焦靠在椅背上看他,耳骨上的金色圈環隨之晃動,嘶啞的煙嗓讓世樅宮想起毒蛇危險的嘶聲:「對,當時還覺得有點像你,現在看來完全不一樣。」
他有些無聊地耷拉下眼皮。
世樅宮眯起眼睛:「這麼晚了,楚總不介意我留宿吧?」
不知何故,楚焦看起來心情頗好,假模假樣地裝紳士:「當然,楚某的榮幸。」
保鏢和傭人離開了主樓。
臥室在二樓,世樅宮隨他上了樓梯。
樓梯間正對著一個房間,門板上爪痕密集,裡面有個巨大的籠子,新鮮的牛肉從桶裡撒了出來,隱約可見紅粉色的血水。
室內一片混亂,金屬鎖鏈堆在地板上,項圈上的金色鑰匙斜斜插在鎖眼裡。
餵養豹子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楚焦隨意踢了鎖鏈一腳,煩躁道:「今天的馴獸師太不專業,鎖鏈這樣重要的東西怎麼能解開。」
世樅宮撿起鏈條,細碎的聲響傳來,他把玩著可以調節的精緻項圈,觀察片刻。
兩人走到一間房前,楚焦道;「世先生今晚住這裡,不過世先生要是想跟我共度良宵,也不是不可以。」
細碎的金屬碰撞聲響起,楚焦回過神就被世樅宮推倒在床上。
楚焦雙手枕在腦後,一副肆無忌憚的樣子:「世先生這是做什麼?」
世樅宮道:「我在思考一個問題。」
他非常一本正經,讓楚焦好奇起來:「什麼問題?」
世樅宮不得不思考這個問題。
問題或許很久之前就有了,但他從未如此直觀地感受到——楚焦的劣根性。
偶爾以他人痛苦為樂,共情感有但是低下,我行我素,肆無忌憚。
世樅宮親密地撫摸他的喉結,黑色手套並未摘下,微涼的細膩觸感讓楚焦渾身一顫。
下一秒,冰涼堅硬的金屬質感從脖頸傳來,楚焦還沒反應過來,「咔嚓」一聲,鎖扣被關上。
世樅宮指骨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