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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對針對謝乾坤的青年企業家報刊專訪時,謝乾坤提到,謝銳言教小妹小提琴的過程中,曾因為脾氣暴躁,對拉錯音的謝羽破口大罵,被謝羽的母親茹寸心客氣地阻止,從此令謝羽對小提琴產生了陰影,再也沒有嘗試過。
當時的評論區十分熱鬧,因為「破口大罵」這個詞用得很靈性,基本站隊分為了懷疑謝乾坤一派和保護謝羽一派,最終圍繞著專訪裡的一段話,也吵不出什麼結果。
韓嶠又翻了幾篇文章,筆調都大同小異,整齊劃一的論調像是僱了槍手。
1月末,伴隨著鼓點唱片在各種平臺,包括登報、發微博和外網道歉,承認「群男門」是個烏龍,十五個猛男是鼓點的外包員工開趴體喝醉酒走錯門,「謝某彥16p」事件終於落下了帷幕。
當然不會真的有人認為是走錯門,但至少栽贓有了個較為合理的解釋,謝銳言的名譽權不知道在誰的努力下得到了挽回,也沒有人再抓住這點不放了。
16p的熱度完全消失後,天氣也逐漸變得更冷。這一年的冬天並不好過,比以往來得更加濕冷難耐。
劉嶺在電話那頭聲情並茂:「江南的春天!你什麼時候才能來!」
韓嶠開了擴音,剛給自己泡了一杯玫瑰花茶,淡定地接梗:「春寒料峭瞭解一下?」
「我來你家,帶著咱們可愛的莊助理,方便嗎?」
韓嶠覺得這話很奇怪:「為什麼不方便?你們每年都會過來,從來沒和我客氣過。」
劉嶺回答:「因為你家有男人了啊!」
韓嶠剛喝下去的水差點噴了:「咳……注意措辭。」
劉嶺對韓嶠的行為頗有微詞:「哪裡說錯了?你撿誰不好,撿個讓我們費時費力的討厭鬼,還是男人?美女也就算了,嬌嬌,我對你真失望,你這就像是給自己撿了個老公。」
「美女不分性別。」韓嶠岔開話題問,「什麼時候過來?」
「馬上就到。烤箱可以預熱起來了,黃油曲奇加蔓越莓幹,莊畢要巧克力味的。」
「吃貨,是你想要吧。」
「看破不說破,別拆穿。」劉嶺愛慘了韓嶠烤的小餅乾,韓嶠的烘培技能可以說是他和女友鍾恬一手□□出來的,「再不給你培養些生活情趣,你的生活就真只剩下工作了。」
「不止這樣。」韓嶠分外嚴肅,「我家裡還有男人。」
劉嶺:「哦。」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被好哥們殺了個片甲不留。
劉董:你的心思我看不透,你的節操要記得留。
單位的備用棉被和研究員泡在養生壺裡的桃膠都結了霜,晚上加班的劉嶺和莊畢到韓嶠家裡蹭暖氣,熱火朝天地探討新產品設計方案。
一番頭腦風暴之後,劉嶺環顧四周,轉頭轉得像老牌電風扇。
「樂器都拿到客廳了,你在找什麼?」
「這都看不出來,找謝銳言啊。」
韓嶠笑了笑:「他有點怕生,要叫他出來嗎?」
「他?怕生?」劉嶺表情扭曲,「你說的是謝狂犬嗎?」
「不是狂犬。」
「難不成還是奶狗?」
「是啊。」
「什麼是啊?」劉嶺來了氣,「叫他出來!他攪黃了那麼多事,至少欠我們一拳,我要打他一頓出出氣!」
韓嶠抿起嘴唇,還沒想好怎麼把這件事圓過去,謝銳言自己就從書房裡出來了。
韓嶠微微一愣,劉嶺和莊畢也愣住了。
他們三個都穿著舒適的便服,而謝銳言身著酒紅色的正裝,還打著繡了鳶尾花的淺銀色領帶。
他的頭髮長得很快,在韓嶠家養長了一些,整整齊齊地向後梳,就像要出門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