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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藏在他們身後的人,林箏偏頭笑了出來,灼灼日光滾燙了她的眼淚。
顧南枝抱著花,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步步走到林箏跟前,笑著說:「箏兒,畢業快樂。」
林箏管不住眼淚,又哭又笑地問她,「不是說回不來嗎?騙我。」
「想給你驚喜。」顧南枝把火紅的玫瑰捧到林箏跟前,望著她淚眼婆娑的眼睛說,「從你入校到畢業,之前的每次重要場合我都只敢站在很遠的地方悄悄注視,這是最後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如果缺席,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林箏抱過花,指間戒指泛著亮眼的光,「謝謝。」謝謝你總考慮得這麼周到,謝謝你送了我最圓滿的結局。
「花到了,人來了,接下來,是不是該親親了?」時七舉著手機錄影,唯恐天下不亂地說,可惜周圍都是人,看到還不翻天。
林箏氣得踹了時七一腳,兇巴巴地說:「少胡攛掇!」
時七敏捷地跳開,將鏡頭湊近林箏,繼續煽風點火,「來,看看我們害羞的林箏兒同學。」
「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討厭啊,別拍了。」林箏單手去搶時七的手機,行動限制發揮,不止沒搶到,還差點把自己絆倒。
顧南枝眼疾手快地從身後給人扶住,隨後看了眼鏡頭。
一輩子只此一次的時刻,是該被妥善記錄。
顧南枝一手扶著林箏的腰,一手從她頸後繞過來,託著她的側臉轉向自己,在她還沒有反應時低頭吻了上去。
一霎心跳。
金色的光在唇間悄悄暈開,被刻成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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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時間,林箏變成了工具人,被輪番拉著拍照。
拍到後面,她已經笑得嘴角抽搐,表情僵硬。
好不容易熬到結束,林箏準備回家睡大覺,卻看到班長在群裡通知晚上吃散夥飯,還在最後放了把狗頭鍘,殘忍地說:「只要有口氣的就必須到,不然狗頭鍘伺候!」
林箏喪氣地趴在顧南枝肩頭吐槽,「就不能給人喘口氣的機會?」
顧南枝正在看下午拍的照片,聽言頭也沒抬,「人生是一次無法回頭的遠行,這頓飯過後,你們中的很多人一生都不會再見,你可能會忘了他們的長相,但一定會記得分別那天有誰哭得難過。以後,你不會再遇見那樣的純粹。」
顧南枝的話裡都是林箏之前沒來及思考的『分別』,現在突然被她直接了當地說出來,林箏心裡的傷感才終於開始肆虐。
「我要是也哭了怎麼辦?」林箏悶悶地問,本質裡,她是個不喜歡分別的人。
顧南枝關了相機,和她一起看著湖裡盛開的荷花,「今晚我會一直外面等著你,想哭的話就出來找我,哭夠了再回去。」
「枝枝……」
「我還沒說完。」顧南枝打斷林箏,她將視線收回,握緊林箏的手,一個字一個字說得格外得慢,「這是最後一次,沒有下次。」除非生死。
林箏笑著挽住顧南枝的胳膊,靠在她肩上喃喃道:「好,最後一次,只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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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點,林箏班裡32個人準時出現在了大學城邊上最『上檔次』的飯店包廂裡。
一向不怎麼唱歌的班長和變了個人一樣,霸著麥,淨唱些悲情的調調。
有人受不了,一顆花生米砸過去,正中他後腦勺。
班長惱羞成怒,「這還沒畢業呢,就打算造反了?」被麥放大的怒吼吵得人心肝發顫。
不過,這麼一鬧,班長也沒了心情繼續傷感,一屁股坐回自己的專屬寶座開始悶頭喝酒。
酒精上頭,班長忽然抹起了眼淚,「單身四年實在太難了,啪!」班長一巴掌拍在桌面,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