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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呢?前幾天那個叫宋易的人還笑嘻嘻的說“林夏夏,你真醜。”
怎麼今天就有人叫她認領屍體呢?一定是打錯了,天下叫宋易的人那麼多,打錯電話的人也那麼多,對,就是搞錯了。
宋易那麼年輕,怎麼會死?他不抽菸,不飆車,不醺酒,他也沒病啊。
如果你問林夏夏你最討厭什麼地方?
一定是醫院,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病。。。。。。。。。。。。
☆、死亡來電
醫院除了消毒水的味道還有死亡的氣息,那麼濃烈,撲鼻而來的窒息感,像一隻大掌狠狠掐著人的心口,腳步聲在深幽的走廊響起,林夏夏一步步走向那個死神眷顧的地方。
這個世界總是這樣,前一秒一個新生兒降生了,後一秒可能就有一個生命如隕石般降落。
盡頭處,有一個高大身影站在門口,光看背影就足夠心酸孤寂,那顫抖的肩膀在向世人告知著他的悲傷。
似乎是感受到背後有一道視線,他緩緩轉過身來,聲音悅耳,問:“你是?”
林夏夏就這麼傻傻的看著他,那雙眸子真的好像,和記憶中那個可愛的人影重疊,唯一不同的是,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帶出的是些許犀利,淡薄的嘴唇一開口,她便分清了誰是誰。
“我是林夏夏,你哪位?”
他聽完眉頭一皺,隨即伸出手,禮貌的說:“我叫宋青,小易的哥哥。”
她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子,有一瞬間的恍惚,彷彿看見宋易又出現在她眼前,她收起情緒平靜的問:“宋易呢?”
這麼淡定的口吻她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說出口的,她現在心如止水,掀不起一點波瀾,就像是經歷過生死邊緣的人,再一次面對死亡就不會那麼心慌,她想再壞也不就那樣?
宋青的深眸中染了一抹痛色,像是費盡心力才吐出幾個字,他修長的手指了指,說:“在裡面。”
一句在裡面將她心裡的城池,打的粉碎,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來的路上她還在想今天什麼日子?愚人節?不對。
她指尖顫抖的揭開那慘烈的白色,一張熟悉的面孔暴露在空氣中,閉著雙眸的宋易那麼安詳,長長的睫毛形成一小片陰影,他看起來和平常的樣子沒有兩般。
只是門上掛著的太平間三個字,何其殘忍。
她突然想起了很多事。
大學畢業前夕,宋易高調的在禮堂裡拿著一束玫瑰花,對著話筒那麼高調的說:“林夏夏,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她那時坐在第一排,冷笑一聲,隨手拿起一個滿的礦泉水瓶,砸向他的面門,他痛的齜牙咧嘴,她原本以為按照宋易那種性格,一定是會將花一扔,這輩子都不想看見她,不過宋易最後什麼都沒做。
只是順手將花一扔,從臺上跑下來笑嘻嘻的在她面前說:“其實吧,我覺得這花巨醜,矯情死了,你不喜歡早說,省的你砸,我直接扔了就好啊。”
林夏夏那次被宋易的被不要臉怔在原地,明明她不喜歡的是人,他非說是花。
還有,寒冬時節凌晨十分,明明是她心情不好,故意說要吃芒果,那個時候哪裡來的芒果啊,他跟個傻瓜一樣,一家一家的去敲水果店的門,最後店主報警了,他一個從小到大沒吃過苦頭的公子哥,在裡面呆了三天。
出來的時候,還大氣的拍拍她的肩,眉飛色舞的說:“哎呀,這拘留所也不過如此,我一進去裡面那些人都安分了。”
那些或哭或笑的經歷還在腦海深處。
她轉過身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沉重的問宋青:“怎麼回事?”
她但願這是一場夢,一場真實未醒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