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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口吻說道。她含情脈脈地把手伸進亨利的頭髮：&ldo;我真不明白你為何這般故弄玄虛。&rdo;

&ldo;我自己也鬧不清楚。&rdo;他說。

亨利被深深的沉寂憋得幾乎惶恐不安。地毯、窗簾和帷幔把豪華、寬敞的客廳裹得嚴嚴實實，透過緊閉的門扉，聽不到一聲富有生氣的動靜。亨利不禁自問是否非得掀翻傢俱，才能把某個人叫醒。

&ldo;我讓您久等了吧？&rdo;

&ldo;沒怎麼等。&rdo;他彬彬有禮地說。

若賽特一動不動地站在他的面前，唇間掛著驚恐的微笑。她身著一條琥珀色的衣裙，顯得單薄，很不得體。&ldo;她長得並不誘人。&rdo;克洛蒂曾這樣說過。這笑靨，這靜寂，還有鋪著裘皮的沙發，顯然在引誘著各種放肆的舉動。這再也明白不過了。若他乘機下手，亨利準會感到自己像當著一個暗自冷笑的鴇母的面，幹了誘騙少女的勾當。他有些生硬地說：&ldo;如果您願意，我們馬上開始。我比較忙。您有本子吧？&rdo;

&ldo;那段獨自我背會了。&rdo;若賽特說。

&ldo;開始。&rdo;

他把劇本放在獨腳小圓桌上，舒適地往安樂椅一坐。那段獨白最難把握。若賽特本就沒有理解，緊張得如同驚弓之鳥。亨利見她胡演一氣，卻又強烈地希望能中他的意，心裡很不好受。他顯然感到自己就像是個腰纏萬貫的裸露癖，正在一家高階妓院觀看一場別開生面的裸體表演。

&ldo;我們試試第二幕第三場。&rdo;亨利說，&ldo;我給你配臺詞。&rdo;

&ldo;邊念邊演，難呀。&rdo;若賽特說。

&ldo;試試吧。&rdo;

這是一場愛情戲，若賽特表演得稍自如一些。她吐詞清晰，面部表情和聲音甚為動人。誰知道一個機智的導演最終會在她身上獵取什麼東西？亨利樂呵呵地說：

&ldo;您完全沒有進入角色，但有希望。&rdo;

&ldo;真的？&rdo;

&ldo;我敢肯定。請您在這兒坐下，我給您解釋解釋角色。&rdo;

她坐在他身旁。他已經很久沒有在這樣漂亮的姑娘身邊坐過了。他一邊說戲，一邊嗅著她的秀髮。她用的香水與別人的沒有兩樣，然而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這股芳香似乎是一種自然的馨香。它激起了亨利強烈的慾望，他恨不得聞一聞他隱隱約約從她衣裙下嗅出的那另一種濕潤、溫馨的氣息，禁不住想在她的雲發間狂吻，把自己的舌頭伸入她那櫻紅的嘴裡：這一切輕易可以得到，甚至再也容易不過。他感覺到若賽特正順從地等待著他爆發出強烈的慾望，可那股順從勁兒可真叫人洩氣。

&ldo;您明白了嗎？&rdo;他問道。

&ldo;明白了。&rdo;

&ldo;那快去，我們重新開始。&rdo;

他們重練了一遍，她試圖把真情實感灌注到每一句臺詞中去，可反比第一次糟糕多了。

&ldo;您太過分了。&rdo;他說，&ldo;演得再純樸一些。&rdo;

&ldo;啊！我怎麼都演不好！&rdo;她深表遺憾地說。

&ldo;多練練，您就會演好的。&rdo;

若賽特長嘆了一口氣。可憐的丫頭！等一會兒，她母親又要斥責她不會爭氣了。亨利站了起來。他對自己的顧忌有些遺憾：這張小嘴是多麼惹人喜愛！跟一位真正誘人的女人睡覺，他回味著這曾給他帶來多大的歡樂。

&ldo;我們再另約一次吧。&rdo;他說。

&ldo;我白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