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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樣挺好。&rdo;她刻薄地說，&ldo;是你害怕你自己的這副樣子：一個可憐的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你完全明白你生來不是冒險辦大事業的料子，於是你現在便把賭注押到社會名利、金錢及其他事情上去。你最終會成為一個趕時髦的傢伙，成為一個投機分子，事情就是如此。&rdo;

&ldo;有的時候，你真該吃一耳光。&rdo;朗貝爾轉身而去。

&ldo;那就試試看！我向你發誓有你瞧的！&rdo;

我目送著朗貝爾，心裡在揣摩他為何發這麼大火：他是否心裡不痛快？到底有什麼東西悶在肚子裡？是生性貪圖安逸？還是有什麼不可明言的雄心？比如，他是否希望能得到伏朗熱的推薦，可又不願受到朋友們的指責？也許他認定是自我束縛著他，妨礙他有朝一日成為一個大人物？抑或他希望別人能夠安安心心地任他當一名無名之輩？

&ldo;我在揣摩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rdo;我說。

&ldo;噢！他是在做他可愛的夢。&rdo;納迪娜鄙夷地說，&ldo;可是當他夢想讓我也陷進去的時候，就得注意點兒！&rdo;

&ldo;我應該說你並不十分鼓勵他。&rdo;

&ldo;不，鼓勵就可笑了。當我感覺到他希望我對他說什麼事時，我故意撿他不喜歡的說。你對此不明白吧？&rdo;

&ldo;我有點明白。&rdo;

我十分明白，正是透過納迪娜，我才認識了這種逆反心理。

&ldo;他總是想別人允許他幹什麼，他自己去幹就行了唄。&rdo;

&ldo;儘管這樣，你還是應該再隨和一點。&rdo;我說，&ldo;你從不讓步，他偶爾求你什麼時，你也應該讓他幾分。&rdo;

&ldo;噢！他的要求比你想像的要多。&rdo;她說，接著神態厭倦地一聳肩膀：&ldo;首先他每天晚上都要求與我同房，我實在煩死了。&rdo;

&ldo;你可以拒絕嘛。&rdo;

&ldo;你不瞭解，要是我拒絕，準會大鬧一場。&rdo;她氣呼呼地補充道，&ldo;再說，要是我不提防點兒，他定給我搞出個孩子來。&rdo;她朝我瞟了一眼。她十分清楚我向來討厭這類知心話。

&ldo;那就教他注意點兒。&rdo;

&ldo;謝謝！要是這種事能成為實踐操作課的話，那就開心了！我還不如自己提防著點兒。但是每次同房都要往裡邊放個塞子，真沒多大意思。更何況我把牙刷子給搞斷了。&rdo;

&ldo;牙刷子？&rdo;

&ldo;你在美利堅時，難道他們就什麼也沒有讓你見識見識？是美國陸軍婦女隊的一個成員送給了我這玩藝兒。噢！挺小巧的，像只小西瓜帽，只是要放到適當的位置，需要一種玻璃制的工具：我管它叫牙刷子，可我給搞斷了。&rdo;她狡黠地看了我一眼，&ldo;我讓你聽了不舒服吧，嗯？&rdo;

我聳了聳肩膀。&ldo;我在思忖著既然是件麻煩事，可你為什麼還要一味做愛。&rdo;

&ldo;要是我不搞，怎能和男人們玩兒到一塊兒去呀？女人讓我討厭，跟小夥子們玩兒才有意思。可要是我和他們一塊兒出門去玩兒，我就得跟他們睡覺，別無選擇。只是搞得頻繁不頻繁，時間長短有別罷了。朗貝爾呀，他是什麼時候都要搞，真是沒完沒了。&rdo;她哈哈大笑了起來。&ldo;我猜想他一旦不搞，就拿不準自己是否真的擁有那玩藝兒了！&rdo;

納迪娜的咄咄怪事之一，就是她在許多床上廝混過，說起下流話來眉頭皺也不皺一下，可一旦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