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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怪我什麼？請你講個明白。&rdo;

&ldo;首先你經常與那些卑鄙的傢伙來往。&rdo;納迪娜說道，嗓門突然變粗：&ldo;我總認為你至少還是願意記住過去的。你在劇本中說得很漂亮：不該忘記，等等。可實際上你和其他那些人完全是一路貨色！&rdo;

&ldo;啊！樊尚肯定跟你說過那些荒唐事了！&rdo;亨利說道。

&ldo;不是樊尚，是塞澤納克。&rdo;納迪娜兩眼閃著火光：&ldo;你怎麼能去摸那個臭女人的手呢？我還不如活活剝皮去……&rdo;

&ldo;我再把那天跟樊尚說過的跟你說一遍：我的私生活只跟我個人相關。此外，我認識若賽特已經一年之久。不是我變了，而是你自己。&rdo;

&ldo;我沒有變，只是去年我還不知道目前瞭解的這些情況。再說我是信賴你的！&rdo;她以挑釁的口氣說道。

&ldo;可你為何不再信賴了？&rdo;亨利憤怒地問道。

納迪娜垂下腦袋，板著一副面孔。

&ldo;在集中營這件事上，你站到了反對我的一方，這是你的權利。可單從這件事就下結論我是個混帳，那還遠遠不夠。這無疑是受你父親觀點的影響。&rdo;他氣呼呼地添了一句：&ldo;可你以前沒有習慣把他說的話當作《聖經》。&rdo;

&ldo;揭露集中營的事，不是什麼混帳。就這件事本身來講，我甚至認為是有道理的。&rdo;納迪娜聲音穩重地說，&ldo;問題在於你為何要這麼做。&rdo;

&ldo;我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rdo;

&ldo;你講的都是一些公開的理由。&rdo;納迪娜說，&ldo;可你自己內心的想法，別人還不瞭解。&rdo;她再次冷冷地瞪著亨利：&ldo;整個右派都為你大唱頌歌，這就讓人不明白了。你會對我辯解說你對此無能為力，可我還是鬧不明白。&rdo;

&ldo;說到底，納迪娜，你總不至於真的認為發起這場運動是我為了向右派靠近的一種手段吧？&rdo;

&ldo;反正右派是與你靠近了。&rdo;

&ldo;真荒唐！&rdo;亨利說道，&ldo;要是我想投靠右派，早就投靠了！你看得一清二楚，《希望報》並沒有改變路線。我向你發誓其中也有我的一份功勞。樊尚沒有跟你解釋過這是怎麼一回事吧？&rdo;

&ldo;一旦事關自己的朋友，樊尚就成了瞎子。他當然護著你，這隻證明他心底之純潔，證明不了其他東西。&rdo;

&ldo;那你呢，當人罵我是混帳時，你有證據嗎？&rdo;亨利問道。

&ldo;沒有。我也沒罵你，我只是疑心，僅此而已。&rdo;她苦笑道，&ldo;我生來就多疑。&rdo;

亨利站了起來：&ldo;算了，你就懷疑去吧。只要我對某人還有一點兒友情，我總是儘量信任他；但是這確實不是你的秉性。我不該來的，抱歉了。&rdo;

&ldo;再也沒有比疑心更糟糕的東西了。&rdo;他回到自己住處，心中暗自思量，&ldo;我倒願意別人像拉舒姆那樣公開汙衊我，那樣做還更坦率。&rdo;他想像著迪布勒伊、納迪娜和安娜正在書房裡喝咖啡的情景。他們沒有公開說：&ldo;這是個混帳。&rdo;不，他們都很謹慎，不會這樣辱罵，只是疑心而已。對疑心的人能回答什麼呢？一個罪犯至少可以為自己尋找藉口，可一個嫌疑犯呢？他們完全束手無策。&ldo;對，他們就是要把我搞成一個束手無策的嫌疑犯。&rdo;繼後幾天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