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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說,你可以見見他,他決不會把你往樓下推的。&rdo;
&ldo;他準會認為是你派我來的,這樣我說什麼都沒有分量。&rdo;
&ldo;你是我的朋友嗎?&rdo;
&ldo;當然!&rdo;
她朝我投來一束戰敗者的目光。突然,她的面孔鬆弛了下來,頃刻間淚如泉湧。&ldo;我對什麼都不相信。&rdo;她說道。
&ldo;波爾,我是你的朋友。&rdo;我說。
&ldo;那你就去找他談談。&rdo;她說,&ldo;告訴他我已經受夠了,再也受不了了。我可能是有過錯,可他折磨我的時間也太長了,讓他別再折磨我了!&rdo;
&ldo;假設我是這麼去做了,&rdo;我說,&ldo;當我回來把亨利說的話告訴你,你會相信嗎?&rdo;
她站起身,揩了揩淚水,又披上了頭巾。
&ldo;要是你跟我說實話,我一定會相信你。&rdo;她邊說邊朝門口走去。
我知道找亨利去談純屬枉然。至於波爾,從今之後,與她進行任何友好的交談也都無濟於事。該把她安頓到我的長沙發上,向她提問。幸好對我們認識的知己朋友,不允許採取這種醫治方式,如果這樣做了,我會覺得犯下了背信罪。我給她打電話,她一概拒絕去摘電話機;我又給她寫了兩封信,她只簡短地回了幾個字:&ldo;原諒我。我需要清靜。需要時我哪天會給你個信兒的。&rdo;這樣一來,我反而卑怯地感到從此了卻了一塊心病。
寒冬還在繼續拖延。自從與朗貝爾鬧崩之後,納迪娜情緒極不穩定。除樊尚之外,她什麼人也不見。她不再搞通訊報導,只是管她的《警覺》雜誌。羅貝爾閱讀大量的東西,經常領我上電影院,幾個小時幾個小時地聽音樂。他開始發瘋似的買起唱片來。每當他像這樣又染上一個新的怪癖,就說明他的工作很不順利。
一天早上,我們正在一邊吃早飯一邊瀏覽報紙,無意中我看到了勒諾瓦的一篇文章,這是他第一次在共產黨的報紙上發表文章。文章寫得很不客氣,對以前的朋友,他都一一照例加以譴責,對羅貝爾算是最客氣的,可對亨利是瘋狂地大加攻擊。
&ldo;看看這。&rdo;我說。
羅貝爾讀後把報紙一扔:&ldo;亨利沒有變成反共分子,應該承認他能這樣做真值得欽佩。&rdo;
&ldo;我跟您說過他會挺得住的!&rdo;
&ldo;報社裡該有不少麻煩。&rdo;羅貝爾說,&ldo;據薩瑪澤爾的文章看,人們完全可以感覺得出他巴不得向右派跑,特拉利奧顯然也如此,朗貝爾嘛,遠遠不只是讓人懷疑囉。&rdo;
&ldo;噢!亨利的處境可不妙!&rdo;我說道,接著微微一笑:&ldo;實際上,他的處境和你差不多:你們倆跟大家都不和。&rdo;
&ldo;這對他來說比我可能要更艱難些。&rdo;羅貝爾說。
他的話聲中幾乎隱含著關切。我感覺到他對亨利的積恨已經開始消除了。
&ldo;我怎麼都弄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子跟你鬧翻。&rdo;我說,&ldo;我保證他如今肯定後悔不已。&rdo;
&ldo;我經常反省這件事。&rdo;羅貝爾說,&ldo;開始時,我責備他在這件事上太顧及自己了。如今我在想他並不怎麼有錯。實際上,我們倆都應該明確今日的知識分子能夠和應該擔任怎樣的角色。保持沉默,無疑是選擇極為悲觀主義的解決方法。像他那個年紀,表示不滿是自然而然的。&rdo;
&ldo;矛盾的是亨利遠不如您那麼非要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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