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懷送抱(第1/3 頁)
如果不是因為商訣後面站的人是鬱綏,商訣又是個剛從國外轉學回來的新生,崔喜軍一定會認為,商訣是在故意挑釁他。
情比金堅?
情投意合?
聽聽,這都是些什麼見鬼的形容詞。
這帝國主義的糟糕外語都把他們祖國的花朵荼毒成什麼樣子了,崔喜軍活了四十幾年,就沒聽過誰拿這倆成語這麼往外蹦躂。
奶茶店裡寂靜無聲,崔喜軍的目光欲言又止,在商訣的身上停留了好幾秒,這才憂心忡忡地開口:“商訣,你上語文課都能聽懂嗎?”
當初同意商訣破格進入實驗班,是因為對方在國外的數學競賽成績實在是驚人的優秀,又有商家的老爺子親自出面和藍校長洽談,幾番思量,這才定下來了他的名額。
但也著實沒人告訴過他們,商訣的語文水平能糟糕成這個樣子。
一個商訣不夠,還有一個成天無所事事的鬱綏,這屆實驗班難道真的要打破一中的分數線新低了嗎?
崔喜軍摸著自己頭上並不存在的頭髮,掌心汗津津一片,頭一次覺得未來如此艱難。
商訣倒是很淡然,冷白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立體的五官投映出一片稀薄的陰影,將他的眉眼襯得更加深邃,他平和開口,語氣卻透著股不容置喙的意味:“崔主任,我要和鬱綏一起受罰。”
“我們倆天生一對,所以是一定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
崔喜軍一顆心被他這番話攪得七葷八素的,腦子都麻了,看著兩人肩貼著肩的親密模樣,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乾脆擺擺手,任由商訣去了:“三千字檢討,和鬱綏一起,週一在國旗下檢討,行了吧……”
商訣滿意地點了點頭,剔透的眸子在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還不忘感謝崔喜軍:“謝謝崔主任,您出門小心,左側臺階有個缺口……”
鬱綏看了商訣一眼,試圖尋找一下這人身上的羞恥心。商訣卻沒有絲毫反應,他的側臉輪廓線條幹淨利落,表情卻溫柔,帶著心滿意足後的雀躍。
鬱綏:“……”
鬱綏拳頭硬了,恨不得把商訣的腦袋掰開,看看裡面到底是個什麼奇葩構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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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班的人發現,昨天還“如膠似漆”的兩位新同學關係又急速惡化了,甚至可以說得上降到了冰點。
不愛說話的商訣同學主動和鬱綏同學挑起話題,不僅會被對方無情拒絕,還會被贈與一個冷酷無情的“滾”。
教室裡的氣氛降到了冰點,在高溫不休的盛夏裡,硬生生將實驗班的同學們冷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在週末如期而至,兩人得以分開,大家更是獲得了一個喘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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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
屋外暴雨如注,將梧桐葉沖洗出濃翠的綠,淅瀝的雨聲裹挾著斷斷續續的蟬鳴,天光晦暗,格外適合悶頭睡覺。
房間裡冷氣開的足,沒叫外頭的悶熱滲進來絲毫。
鬱綏在床上昏睡著,瓷白的臉在光線暗淡的房間裡仍舊醒目。
床墊下榻,被踩出幾個小坑,伴隨著窸窣的動靜,他身上的蠶絲被被扯開,鬆鬆垮垮的衣服也被掀起一角,露出一截纖韌精瘦的腰腹,白得晃眼。
察覺到冷氣鑽入,他毫無意識地翻了個身,小聲嘟囔了句什麼,身邊有什麼立刻湊了過來,粗重的喘息聲直逼他耳畔。
清夢被擾,起床氣一下子湧上來,他有些煩躁地皺了下眉,想將身上的東西囫圇推下去。
卻沒能推得動。
下一秒,“汪”的一聲打破了整個空間的寂靜,一隻通體雪白的薩摩耶將鬱綏的蠶絲被蹬下床,晃頭晃腦地要往他懷裡鑽,還不住地拱著鬱綏的頸窩。
薩摩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