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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徹底的被擊潰了。
汪衍譽一向神色自若,暖如和風,如今卻啞著聲音說拜託,她完全無力抗拒,在這個夜晚,站在他家門口,空蕩蕩的長廊上,他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是這樣的靠近跟悲傷。
她完全被感染了,急急的問:“你為什麼不在家?你在哪裡?”
汪衍譽沉默了幾秒,嗓音悶悶的說:“我在臺中。”
“臺中?為什麼?你在臺中哪裡?”
他遲疑了幾秒,沒回答為什麼,只是說出他所在的地點。
“醫院?!”她駭著了,嗓音揚高。
怎麼了?他出事了?身體不舒服,還是出了意外?
一顆心怦怦狂跳,她既擔憂又緊張,嘴唇數度開合,想問他怎麼回事,又怕他說出令她害怕的答案。
視線不知不覺變得模糊,她太擔心了。從小到大她都不是愛哭的人,努力讓自己不當別人的負擔,可是汪衍譽讓她輕易的難過緊張,輕易的擔憂落淚。
“等我。”握著手機,她只說出這兩個字,然後結束通話電話,搭電梯回家拿了件外套,連行李也沒整理,就衝出家門。
晚上十點,魏暖暖搭計程車直奔臺中,心急如焚,忘了要恨他的欺騙,只記得擔心慌急,就跟發現段先生有女友的那一夜一樣,她從沒為暗戀失敗而心傷,只在乎他騙她。
她在乎的,什麼時候變成只有他了?
幾個小時後,魏暖暖來到汪衍譽所說的醫院門口,感覺被風吹得有些冷,可是無論再冷,她相信身子發抖的原因是因為汪衍譽。
一路上,她從沒停止想過,他是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要到臺中看醫生?他的聲音這樣沒精神,是不是病得很重?還是傷得太痛?
她拉緊薄外套,走上階梯,發現大門深鎖,不禁愣了下,接著繞過門邊,找到一扇可以進出的小門。
醫院大廳很冷清,微弱的燈光讓她倍感恐懼,不知該往哪裡去,於是打電話給他。
汪衍譽疲憊的站在病床邊,看著小豪毫無血色的臉龐,心裡忐忑。
不久之前魏暖暖叫他等她,然後他就等,一邊又覺得自己蠢,她氣他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叫他等她?可能是太累了,產生幻聽。
然而,他就靠著她說的那兩個字,一直等到現在。
那天之後,小豪始終沒有清醒,汪衍譽在他旁邊畫了好多畫,小豪沒看到,他身上的管子跟儀器越來越多,那張愛笑的小臉沒了表情,平穩得象是睡著。
這幾天,汪衍譽一直陪著小豪,看著小豪的生命力一天天衰退,他的心情越來越沉,幾乎要撐不住了。
跟魏暖暖透過電話,聽見她的聲音之後,讓他在短時間內得到救贖,象是溺水的人抓到一塊浮木,暫時可以存活下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扯唇苦笑。果然,她不可能會來,明天她還要上班,怎麼可能會真的出現?
忽地,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他愣了幾秒,緩緩拿出手機,不敢置信的看著上面的***顯示。
是她。
他飛快的接通手機,聽見她說在一樓大廳等他,心跳加快,大步離開病房,按電梯的手微微發顫。
當他在微暗的大廳裡看見她單薄的身影時,只覺得視線模糊。
原來這幾天他累壞了,一直處在小豪的情況變壞,以及她永遠不理他的恐懼中,見到她的這一刻,心情也跟著放鬆。
汪衍譽緊緊的擁抱她,讓她快要無法呼吸。
“等等。”她推著他的胸膛。
他不說話,只是將臉埋入她的髮間,這嬌小身子給了他力量。
“唉,”她不大自在,明明還沒原諒他,可是他這樣的深深擁抱,不可否認的,讓她心念一動,“你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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