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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盔。遠看去,肅穆的如同一副深色的畫卷一般。突然,他覺察到人群有一股灼灼的視線,如有實質一般,彷彿要將他的頭盔穿透一樣。
但當他循著那道視線仔細去找,卻什麼都沒有發現。莫非是自己從戰場上歸來,有些太敏感了嗎?
茶樓中,平安公主捂著胸口,蹲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起來。
“公主!”
“公主!”
拒絕了眾人攙扶自己的手臂,平安公主搖了搖頭,說:“本宮無礙。好了,時間也差不多,回宮去吧。”
紫微殿中,莫瀚宇單膝跪地,聽候封賞,一顆心卻並不在太監們口中那些他並不在意的榮華富貴上。離開京城這麼久了,久到他連這裡的土地都覺得陌生起來了。
從宮中出來後,莫瀚宇並未去往新建的將軍府,而是趁著眾人不注意時,悄悄騎馬出了城。
城郊的墓地一如既往的荒涼,一個個墳塋之間矗立著一塊塊哀慼的墓碑。
清明早已過去,地面上偶爾能看得到還未燒完殘缺不全的紙錢。
一雙烏色的靴子踏著慌亂的野草,一點一點,一步一步在草叢著搜尋著。終於,這人的視線一亮,停在了一個荒草中的一座小小的墳塋前。
看得出來,這座墳已經好多年不曾有人打理過了,雜草已經將整座墳包裹的嚴嚴實實,就連一枝小樹也跑來湊熱鬧,在墳包上佔據了一席之地。
男子抽出腰間的長劍,毫不憐惜的將荒草一一除去,放在輕手輕腳的拿出一塊帕子將墓碑擦拭乾淨。被塵土覆蓋了墓碑露出一行小字了,看的男子眼睛一熱。
吾妻林沐子之墓夫莫瀚宇。
三年的時間,讓這字跡不曾褪色,不曾消退,可人卻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人了。
“沐子,對不起,小宇讓你等了這麼久。”本以為他會死在戰場上,卻不知他竟是活著到了京城,而且成了大將軍。但他的沐子,卻孤零零的在這地下長眠了三年之久。都是他的錯,當初就應該帶著她一起上路的。“沐子,你孤單嗎?下面肯定很冷吧,都是小宇不好。可是小宇過些時日又得離開了,沐子在下面等一等小宇好不好,等小宇來陪你,不然沐子一定會很孤單的。”
春風吹動著死去的枯枝,吹散了男子的喃喃細語。
夜幕降臨時,皇宮中一片歡騰。
為大將軍凱旋而準備的宴席,正如火如荼的展開著。
莫瀚宇一襲黑色長袍,面上罩著一張黑鐵面具。有人說他是在戰場上將一張臉給毀掉了,整個人成了一副夜叉的模樣,但他本人似乎並不在意。
遠處的女眷的席位上,不少年輕的少女們都對這一位年輕的將軍投去好奇的一瞥。但猛地對上一雙冰冷無情的雙眼,以及一張猙獰的黑鐵面具時,卻紛紛低下頭不敢再看。如此,才見那位將軍似乎是滿意的舉起酒杯,小酌。
暗處,一雙清亮的眼睛注視著這裡的一切,忽然勾起嘴角,悄悄的笑了。
酒過三巡,皇帝似乎興致高昂,對下首的將軍道:“聽聞莫將軍還未成親,今日朕便來做個媒吧!朕的義妹正是適婚的年紀,今日正好將軍也在,不如就成就一雙小夫妻如何?”
莫瀚宇一怔,酒杯中的酒液登時傾灑到桌面上。放下酒杯,他急忙跪地正要開口。卻聽,皇帝說:“不過嘛,未免讓年輕人不喜,朕便讓你們先接觸一下,互相認識認識。莫將軍,你可不能推辭啊!”
這一夜,莫瀚宇並未回到自己的將軍府中,而是徑自去往了城郊。
沒有人知道他去那裡做了什麼,但當他回城的時候,眼底明顯有哭過的模樣。
“將軍,平安公主已經被安排在了您隔壁的廂房中。”
莫瀚宇剛剛將愛馬交到親衛手上,便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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