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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手中的茶盞,笑著說:“阿珂,我去去就回,若是回不來,讓奉家的人稍安勿躁。”
“她不是要一百萬兩嗎,小意思,我給他便是,昔兒不必冒險。”
“阿珂不可意氣用事,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東風已經吹到面前來了,怎麼能低頭呢,放心好了,她不會把我怎麼樣。”
蘇珂無奈的點頭,又叮囑道:“昔兒千萬記著,若在宮中遇見李承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她笑了笑,握了握蘇珂的手,起身走了出去。
書畫和梓墨侯在一旁,打著傘。
☆、風波又起
混合著泥土的草香,撲面而來,潤雨如酥,萬物細無聲。
昏黃的油紙傘,滴滴答答的雨點落下,形成了片片雨簾,微風拂過,夾雜著淡淡的細雨,吹入衣領,是歲月的濃稠,悠悠然然。
滋潤沃若的青草,一旁長起了淺藍色的野花,小道旁的青山綠樹,被細雨沖刷的越發精神,清氣彼伏,鵝卵石洗的鋥亮。
四周依舊暗沉,陰陰的光線,讓人心情不是那麼的舒暢。
來到耿君銘臥房,才知道為何府中都沒有什麼人,大抵是因為尊貴的人物到了,所以都在那兒簇擁著伺候。
排排太醫站了一片天,耿君銘的身體,雲昔是知道的,年老體衰,生病是時常的事情,更何況自己的兒子入獄,他卻什麼都不做。
“小姐…”書畫嘆了口氣,喚了一聲小姐。
雲昔掠過眾人,心裡卻是對耿君銘愧疚的,也許她請他入主盛天,是錯誤的選擇,這樣一個七旬老人,這般折騰,身子早就虧空了。
可是她不會放過耿君銘的,當年父皇將江山託付於他,而他卻膽小的將帝璽拋給別人,逃跑在外,屍骨未寒的帝主和帝后,如今卻不知屍首何處。
他作為臣子,難道這就是他該做的,拋棄所有,只為保全自己的利益。
雲昔暗中不停尋找她父皇母后屍首的下落,卻一直沒有線索。
當年,母后將雲昔託付給耿君銘,他卻不管不顧,只顧自己逃命,直到奉家人找到雲昔,將她帶走的最後一面,她目睹了父皇的暴斃以及母后的自縊。
走進內室,一身雍容的雲羅坐在床邊,當初嫁給耿君銘的時候,雲羅不過十八歲,而耿君銘卻已經將近五十,卻依舊風華不減。
沒想到才過了二十幾年,這人已經一個糟老頭子,而云羅卻還是風韻猶存。
見人走進來,她本能的怒視過去,在接觸到雲昔如墨般深幽的濃眸,又突然溫和起來。
頭上的金步搖隨著她的動作,叮噹作響,滿頭鳳釵,不少頭飾上掛著碩大的珍珠,或是鑲嵌著瑪瑙,更尊崇的是她頭頂的玉冠,嵌滿了寶石。
雲昔看著都覺得重,她不過挽起素雅的髮髻,帶了一隻飛雲釵,掛著一串羊脂朱玉。
這個時間點上見面,兩人靜視不言,過了一會兒,雲羅假意討好道:“雲昔啊,按照輩分,你應該喊我一聲奶奶。”
二十多面前,雲昔還未出生,那時候她的父皇母后還糾結過,如何喚耿君銘和雲羅公主皇甫瓔珞。
這下好了,喊姑姑的喊姑姑,喊爺爺的喊爺爺。
雲羅這麼一出口,讓雲昔甚是尷尬。
如果她不是雲羅的侄女,單單是耿君銘的孫女,她是該喚雲羅奶奶。可是如今他們已經和離,這該如何是好。
雲羅以為她是生澀的,於是柔聲的說:“雲昔,過來這邊坐。”
她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一副慈愛的樣子。
“說起來,本宮與雲昔還頗有緣份,本宮的封號裡有云,你的名字裡也有云。”
雲昔驚訝地瞧著雲羅,原來當初取名字時,是跟雲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