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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珂明顯喝了酒,卻十分清醒,俊美的臉上揚著笑,像是受了情傷般難受。
他勾住老鴇的脖子,笑道:“把樓裡的姑娘都叫出來。”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沓銀票,扔給老鴇,自顧自的走上樓。
老鴇看著錢,臉都笑成了菊花,邊招呼著來往的客人,又吩咐了下人去把樓裡的四大花旦,妖姬花魁,還有長的清麗的丫頭都給叫去。
蘇珂走進雅間,拿起桌上的酒就喝,本就千杯不倒,讓他著實難受,故作瘋狂,也許能夠消磨心中的苦悶。
他知道那東秦世子武功絕對在剛剛屋內的眾人之上,他是在做給他們看,又像是真情,卻又想是算計。而云昔,豈是那種庸笨之人,如若不是心中有他,又怎會看不清楚其中的騙局。
蘇珂喝著酒,這邊也來了十幾個姑娘,有妖媚,有清秀,有羞澀,亦有脫塵的。他卻一個都不感興趣,單單讓她們離他遠點。
四大花旦,是豐都的名妓,花旦之首名為清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只見她緩緩靠近並討好的說:“公子怎麼叫來了姑娘,都不享用。”
語落,拿起手邊的青瓷酒杯,靠近蘇珂,柔聲道:“公子受了情傷,跑到這兒來療傷?”
一旁站著膽大的姑娘紛紛哀嘆:“是哪家的姑娘居然傷了咱們的公子心。”
蘇珂笑了笑,掀了桌上的酒水,看著周圍的各有各色的美人,從中挑了個與雲昔相像的人,也不放肆,而是讓她坐下彈琴。
姑娘們被嚇著了,站著不敢動,坐著不敢站,一看眼前的公子,身上華衣,定不是一個能惹的角色。
蘇珂聽著琴聲,不由痴痴的笑了。
“讓本公子進去!”門口傳來不速之音,許是老鴇沒有談妥,下一秒,門被狠狠的踢開,變成了一推爛木頭。
老鴇捂著頭一臉痛苦的說:“我的天哪,天吶,我說,大公子,你發什麼瘋…”
剛要說下去,那人自懷中掏出銀票,在手上轉弄了幾下,扔給老鴇,讓她找人來修門,務必在門上先訂個簾子。
蘇珂看向來人,也不理睬,繼續坐在殿堂裡悶悶的喝酒,但卻也知道來者不善。
那男子著一身黑衣,許是地位尊崇,周身用金線繡成仙鶴,臉上禽著笑容,長的秀氣,卻透著骨子邪氣,像極了那東秦世子。
想到這兒,蘇珂禁不住的生氣,再一次掀了桌子。
那男子瞧見,稟退了一群清倌,紅女。
幽幽的走到蘇珂身邊,一雙眼睛始終盯著他,蘇珂雌雄莫辨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意,默默盯著他靠近,直到扶住自己。
蘇珂今日一襲紅衣,乾淨利落,只因她說,她喜歡他著紅衣。
那人似是一眼道破了蘇珂的身份,斜著眼睛說:“這不是蘇老闆嘛,都說蘇老闆不沾女人,不沾酒水,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蘇珂笑了笑,用鄙視的眼神撇了那人,陰陽怪氣地說:“大公子笑話了,在下不才,遇上了些煩心事兒,不像清心寡慾的大公子,為找男人發愁。”
大公子是他的代稱,不因他是盛天丞相安卿的兒子安之諾,而是他獨有的斷袖之癖!整個豐都都知道的事情,蘇珂不會不知。
安之諾聽了蘇珂帶有諷刺的語句,非但沒皺眉,還不由分說的搶過蘇珂手裡的酒瓶,笑容堆了滿臉,好一副欠扁的模樣。
蘇珂抹了一把嘴,退開半步,與他平視道:“大公子莫非是看上在下了?”
青樓莫名的氣氛讓安之諾的臉上浮起了紅暈,蘇珂看到了那片詭異的紅,抽了抽嘴角,酒醒了大半,默默下吞了口水。
背後的紅綢微微飄動,窗外是迤邐的燈紅酒綠,熱鬧的花街柳巷,勾纏著萬家燈火的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