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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了,支撐他堅持的危機消失,痛楚在加劇,然而他知道最愛的那人安全了。
放任模糊的視野逐步被黑暗侵蝕,聽不見這浮世的喧譁,身體緩緩向後傾,洛司目睹的最後一幕,是漫天的風雪和無邊的蒼穹,勾勒成一幅很美景象……
陸浩立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的世界一片的空洞,他站著,親眼見著鮮血滑過洛司的腦門,他寒風中飄揚的長髮,他比雪更蒼白的臉色……最後,畫面定格在他搖晃倒下前那抹滿足又絕美的笑。
意識驟然停頓了,只有四肢機械式的動作,死死地抱住那昏迷失溫的人,捂住那不停淌著刺眼紅色的傷口,陸浩立用混亂的表情嘶喊著,蘊含的沈痛震懾了旁人,他沒有哭,只是沙啞得比哭更加刺耳尖銳。
緊急趕來的醫生要求陸浩立放開手,他充耳不聞收緊雙臂,呆滯的瞳孔愣愣的勾著醫生,那樣子讓年長的醫生開不了口,結果把兩人都帶上了救護車。
驟降的災難,滿是悲切的人們吶,該怨恨什麼呢?
雪地上那遺留的紅色,這般醒目,宛如秋天的楓葉凋零在冬天,如此淒哀。
05
11月16日,下午6時。
醫院給人的感覺就是冷冰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壓抑的氛圍,總是逼得人想逃。
在遠離震區的另一個城市,陸浩立坐在病房外,一邊放著原封不動的飯盒,他垂著腦袋,劉海散在額前,十指反覆地絞纏,周圍彌遍的滿滿是低氣壓。給洛司診斷的醫生早已不知去向。
頭部受到撞擊,導致腦內淤血,視神經被壓迫所以失明。那醫生簡單扼要地告訴他,他可以選擇給洛司動手術取出淤血或者等淤血自己散開,但前者存在一定風險,後者需要未知的時間。
牽扯地勾一勾嘴角,不顧牆上張貼著的&ot;嚴禁吸菸&ot;四字,陸浩立點了根香菸,或許該慶幸的,老天爺沒安排他們上演一出爛到爆的失憶戲碼。
由於淤血積聚視神經區,手術有一定的難度,操作如有差池就會造成腦神經損壞,最糟糕的情況就是洛司再也醒不來,雖然這種手術成功例子有很多,但醫生讓他考慮清楚,並對他說,是手術都有風險。
&ot;陸先生……&ot;昨晚跟他們一起過來的米達斯從病房裡出來,望住陸浩立,猶豫著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抬起頭,沙到不像樣的音調,&ot;他醒了嗎?&ot;
&ot;醒了。&ot;如實答道,米達斯帶著些關切問:&ot;你要不要休息一下?&ot;
&ot;不用,謝了。&ot;一夜未眠的雙目異常的乾澀,摁熄菸頭,以手掌拭了把臉,陸浩立做了個深呼吸,&ot;我進去陪他。&ot;
微有同情地打量他僵硬在門前的男人,米達斯想著,這個男人,現在很內疚吧……
病房內所有的東西、床邊所有的人,陸浩立都看不見,他的視線只被面向他的男子佔據,移都移不開。
一個人的病床,洛司額上纏著繃帶半坐著,被子蓋到他的腰部,他一臉的平淡沈寂,安靜又不失那不可侵的氣勢,只是漂亮的藍眸卻找不到焦距,本來的光彩徒留下冰冷。
悸痛從四面來襲,苦澀從胸膛一路翻湧而上,哽噎在喉嚨跟針扎一樣疼,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那總是懷著柔情和邪魅的眼睛會變成這樣。
&ot;誰?陸麼?&ot;
&ot;是我。&ot;困惑的輕喚險些紅了陸浩立的目眶,他一步步的靠近,單膝跪上床,將洛司攬進懷裡。
&ot;怎麼半天不說話?&ot;神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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