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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見這名字許超龍就要炸毛:「誒誒誒,這樣說可就沒意思了吧!」
兩人吵鬧著走到樓下,許飛燕的行李還剩兩個蛇皮大編織袋,正好一人一個。
許超龍拎著編織袋往回走:「你這人怎麼追女仔和做生意一樣,一確定好目標就風風火火地衝過去,也不管前面有沒有牆,撞得頭破血流才知道痛。」
雷伍心想,他風風火火幹的事可不止追女仔和做生意,但這件事還得再保密一段時間,要是被那人這時候給知道了,恐怕效果要適得其反的。
他說:「有牆就砸,太堅固砸不動的話,就找個梯子往上爬啊。」
許超龍:「要是沒有梯子呢?」
雷伍笑容自信:「自己造一個唄。」
兩人往上爬了幾層樓,許超龍滿頭大汗,中途停下來歇息,哼哧哼哧喘著氣,看著雷伍依然面不改色,他著實有些佩服。
許超龍擦了擦汗,問:「你們這片區的樓梯樓沒有加裝電梯的計劃嗎?」
「雖然還沒個準信,但聽鄰居們聊起,說明年應該會裝。」
「哇噻,這才不到一個月,你就和鄰居們混得這麼熟了?」
許超龍歇夠了,提起袋子繼續往上,自言自語道:「不過,如果你們這裝了電梯,這高樓層就成了香餑餑了,尤其是頂樓,陽光好又不用爬樓梯,也不知房東到時候會不會把房子收回去自己住,或者直接賣掉了。」
雷伍脫口而出:「不會的。」
許超龍一時沒反應過來:「嗯?你說什麼?」
「咳……沒有,我沒說話。」
「……」
許超龍狐疑,他明明聽見雷伍說了句什麼。
進屋時雷伍自覺脫下鞋子,他剛著急下樓沒把襪子穿上,這時便光著腳,把編織袋拎到客廳,問許飛燕:「東西還是放這兒嗎?」
電視櫃旁有一個造型簡單的原木色置物架,房東的東西早清空了,許飛燕在第三層的正中央處安放好擦拭乾淨的相框,回頭對雷伍說:「對,還和剛才那兩袋放在一起就行。」
「好。」
許飛燕視線一掃,落在雷伍光裸的腳背上,眉毛擰起:「你不用脫鞋啊,地上太冷了。」
客廳鋪的是光滑瓷磚,許飛燕穿著薄底拖鞋都覺得寒涼。
「不冷,而且你這地板擦得這麼幹淨,踩髒了就不好了。」
雷伍說著話,一抬頭看見置物架上的相框時,心臟忽的一沉。
就像原本平穩飛行的飛機,突遇一場極端氣流,機身開始不停顛簸,還驟然下墜,不受控地一頭朝海面扎去。
這屋子的光線很好,雷伍當初第一眼見到就覺得許飛燕多數會喜歡,周圍無建築物遮擋,只要有出太陽,有大半個客廳都能浸在冬日罕見的暖陽裡。
此時有恰恰好的陽光淌至置物架旁,溫柔籠著相框裡安靜笑著的男人,只不過那笑容是黑白色的。
這雷伍是第一次見到蔡景堯,許飛燕去世的前夫。
平心而論,蔡景堯長得不差,五官清秀,眉眼溫柔,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細黑框眼鏡,不知是什麼時候拍的照片,脖子處的襯衫領子線條筆直,紐扣也一絲不苟地扣好。
雷伍有些訝異。
之前聽許超龍的介紹,他總以為蔡景堯是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可這時他對蔡景堯的第一眼印象,倒覺得這人是搞文化的,說不定還是位老師,怎麼看都覺得他與熱火朝天的海邊大排檔丁點兒關係都沒有。
手裡不應該拿鍋鏟,應該拿筆桿子。
雷伍發現,暖白的日光正好在他腳尖前停了下來,沒有再往前一分,將客廳分成涇渭分明的兩半。
那男人在明媚陽光裡,而他在清冷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