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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李福全提醒,文景帝這才驚覺身上還是那襲沾滿濕意的長袍,剛急著將蘇沁婉抱回長春宮,顧不上黏在身上的不適感。
如今,涼意升起,外頭徐風襲來,打在身上,倒是冷意乍現。
「奴才已請人備好薑湯,還請陛下喝上一碗,暖暖身子。」
「恩。」
文景帝接過,一飲而盡,想到剛才自己奮不顧身地跳進湖裡,還有查覺蘇沁婉隨時會斷氣的虛弱氣息,產生的心慌,眸中閃過一絲複雜。
他,不是一直想讓蘇沁婉死嗎?
怎麼會,想都沒想就跳下去救人。
蘇沁婉昏迷二日,尚未清醒,文景帝每日都會前來看望。
照理說,蘇沁婉昏迷沒辦法侍寢,文景帝應該會翻其於嬪妃進行恩寵,等了一日又一日,卻遲遲不見文景帝動作。
各住所偏偏送上大禮,來跟李福全打探訊息,通通得來一句,聖心不得加以揣測,而駁回去。
不是李福全不願意透露情報,而是他有看不清文景帝的態度。
若說真在意,那為何沒對加害者何答應發落懲處;若說不在意,那又何必天天前往長春宮,看躺在床上陷入昏沉的德妃。
一看就是兩個時辰。
說來奇怪,德妃躺在床上,兩日未進食,並非沒有面黃肌瘦,反倒是越加容光煥發。
那吹彈可破的肌膚,甚至更加白晰水潤,那瑰麗的唇瓣絲毫沒呈現乾裂,還是那般艷麗,蠱惑人一親芳澤,彷佛不是昏迷,而是陷入無止盡的沉睡。
昨日夜裡,他還看見文景帝悄然俯下身,吻了德妃一口,李福全這才確定,文景帝是真對外傳囂張跋扈的丞相之女動了心。
先是同床共枕,再到天天前往,到最後的奮不顧身,哪一點都能看出來文景帝對德妃的特別。
正當,李福全暗自竊喜看破帝王心思之際,敬事房來了人。
「好哥哥,今兒個陛下總該翻牌了吧!」
負責敬事房的太監,一臉愁眉苦臉的,原以為這是件好差事,
收了各宮的禮品,結果卻一個也辦到,現在天天過來給他施壓,他煩到腦殼都禿了。
「我盡力試試吧。」
李福全給了準話,太監立刻眉開眼笑,跟在李福全後頭進入御書房。
無論是翻了哪位小主,他總算能給出交待,太監步伐輕盈,與前兩日的沉悶大相逕庭。
「陛下,敬事房來人了。」
文景帝還在奏摺堆裡奮筆疾書,這些狗官,就知道中飽私囊,前世沒抓住的,這世他一次抓個夠。
「陛下,敬……」
「公務重要還是敬事房重要?」
文景帝看著中飽私囊的名單,手指不停地在桌上敲打,輕笑。
李福全身子抖了一陣,他知道那不是心情愉悅,而是氣極反笑。
李福全伏在地上,欲言又止,一邊是太后,另一邊是皇上,他哪邊都不能得罪。
「說吧,甘露宮又派人來說什麼了?」
瞧李福全一臉糾結,文景帝便知曉肯定與甘露宮有關,否則太監總管哪曾像此刻般欲言又止,一臉慫樣。
「奴才知曉陛下對德妃娘娘的寵愛,但您已連續七日前往長春宮,甘露宮今日又派人來傳話,讓奴才提醒陛下,無論嬪妃發生何事,都切記不可過多關注。」
文景帝一怔,連續七日了嗎?
李福全話還沒說完,「陛下可能覺得心中不快,但若您是真心為德妃娘娘著想,就更該雨露均霑,分散注意力,您可知曉,如今後宮已開始流傳德妃娘娘為禍國妖妃,熟悉閨中秘術死纏著陛下。」
「禍國妖妃?」
文景帝咬文嚼字,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