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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在桌緣的手顫了顫,語氣複雜:「那二叔他們……」
「二老爺已派人去處理,說總歸是一家人,再怎麼不對,人都死了,也該體面些。」
這話聽起來沒問題,但蘇沁婉知道,是在怨她個做皇后的不留情面,讓她們母女死在外頭。
但他們怎麼不想想,當初蘇梨她們可是要她的命啊!
人心總是這般,要事事公平是絕不可能的,罷了罷了。
「起來吧,手中的信給我的?」
確定蘇沁婉沒被事情影響,紫鴛這才放心起身:「對,是尹,不對,是靜德郡主捎來的信件。」
遣散後宮是件大工程,除了各嬪妃的去處,最重要的便是名聲,文景帝讓內務府一手操辦,其中應蘇沁婉要求,封尹憐憐為郡主,封號靜德。
尹憐憐回到了故鄉,這些年三不五時會寄來特產和信件,與蘇沁婉分享趣事,從前兩人的爭鋒相對,早在那年毒物事件便化眼雲煙。
「我就知道,這丫頭不知又要跟我炫耀什麼了,快拿來讓我看看。」
信才剛到手中,蘇沁婉便迫不及待拆封,這金鑾城好是好,就是太制式太無聊,她整日想溜出去,又怕文景帝罵她不老實,好幾次文景帝都會跟著出宮,換來的是連夜的批改奏摺,蘇沁婉再怎麼貪玩也收斂不少。
現在唯一個樂趣便是看尹憐憐的信,信中不同民族的文化和她在途中遇見的人,每一樣都讓蘇沁婉覺得新奇。
一目十行看著信,桃花眸越睜越大,滿臉不可置信,紫鳶站在一旁看著主子面上變化的神色,也滿心好奇:「靜德郡主怎麼了?」
蘇沁婉先是抿茶,冷靜下來,才故作正經與紫鳶道:「這尹憐憐竟然嫁人了,還是跟一個見不到兩次面的人,你說訝不訝異!」
「啊?!」
見不到兩次面便嫁進去,這……
「發生什麼事,你們臉色這麼奇怪。」
文景帝一手抱著一個,不費九牛二虎之力,輕輕鬆鬆,彎腰替他們將臉上的汙穢擦盡,才讓紫鳶將兩位小主子帶下去。
「皇上你知道嗎,尹憐憐嫁人了!」
蘇沁婉將信舉高,連基本的屈膝都沒做,神色自然,似是已成習慣。
文景帝快速掃視一遍,再想到早朝上那位年輕狀元,唇角一勾:「這事朕知曉,今日還見著那位靜德郡主的夫君,一表人才,談吐有禮,很是不錯。」
「怎麼沒喊我!」
蘇沁婉舉起拳頭就網文景帝身上打去,以卵擊石的力道猶如棉花搔癢,文景帝一把接下,替她暖手。
「一國之母接見今年狀元,你是嫌朕近日無所事事,想找事情給朕?」
「我是那種人嗎……等等你剛才說什麼,年、輕、狀、元?」
蘇沁婉瞪大眼,依稀記得今年的狀元年僅十六,脫口而出道:「哇操,尹憐憐這丫頭吃嫩草,姐弟戀啊!」
稀奇古怪的言論,這些年文景帝聽了許多,也不再追根究柢,依照字面上的意思,大概就是女方的年紀比男方大吧,這年頭卻實少見。
但文景帝才不在乎尹憐憐嫁了誰,誰又娶了誰,他只在乎眼前的因興奮而臉蛋泛紅的女子。
粉色一字領,外頭批上素色薄紗,隨著動作一晃一晃,文景帝的目光,情不自禁追隨著,鳳目逐漸幽深。
蘇沁婉還在想著怎麼樣才能見到那位年輕狀元,沒注意到身上那雙不老實的大手。
等到察覺不對勁,已被扔在床上,床幔放下。
「皇上,這還大白天的,您難不成是想白、日、宣、淫?」蘇沁婉訕訕一笑,小手抵在胸口,向後退去,直到退無可退。
「呵,有事相求才用敬語,無事相求便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