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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自有聰穎,想必爹無需多說,你只需記住,伴君如伴虎,進宮切忌萬分小心。」
「知道的,爹爹。對了,梨兒姐姐一向喜歡我房裡的那棵常青樹,您改日替我送過去,就說是當妹妹的離別禮物。」
蘇天胤不明所以,還是應了。
丞相府與金鑾城的距離,約莫半個時辰,完全能讓蘇沁婉再補上一覺。
天曉得她這個現代人,早起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小姐,你為何要將小翠也帶進宮!」紫鳶身為貼身侍女,有資格與主子同坐在車廂內。
蘇沁婉沒應答,紫鳶又問了一遍,不罷休的麼樣,蘇沁婉無聲地嘆息,緩聲開口,「紫鳶知道,宮中最不缺的東西,是什麼嗎?」
「錢,食物?」
蘇沁婉搖頭,「是死人,死無對證的死人。」
紫鳶瞬間懂了自家小姐的意思,她帶小翠進宮不是看重她,而是要將她無聲無息地除掉。
她就知道她家小姐還是那般的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
蘇沁婉氣笑,對於原主做的那些事情,她無從解釋,只能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馬車剎然指住,馬鳴嘶聲裂響,蘇沁婉眼明手快地護住差點飛出去的紫鳶,「怎麼回事。」
「小姐,有個男孩跪在路中央,上頭掛著賣身葬母。」
蘇沁婉蹙著眉心,掀開簾幕探頭一看,長相干淨陰柔,眼窩深陷的男孩,筆挺地跪在那。
看樣子應該只有十二三歲。
「紫鳶,你拿點碎金子給他。」
「是。」
這一插曲很快地被蘇沁婉拋到腦後,左不過是些碎金子,卻被男孩謹記在心底。
「貴人,請在這稍待。」
負責帶路的小太監,從蘇府馬車判斷出她便是蘇家捧在掌心上的嫡女,便想盡辦法套近乎。
從太后喜好一路說到皇上禁忌,那尖銳的嗓音,蘇聽了頭皮發麻,只想趕緊進去,省的耳朵發疼。
「不過貴人也無需擔心,李公公可是說了,您的封位聖旨早已擬好,就只差口諭,您就只是來過個場子,熟悉一下環境?」
蘇沁婉:「……」
好一個熟悉環境,就連開後門都講的如此冠冕堂皇。
「丞相府的也來了,不是說前幾日落水,怎麼恢復的這般快?」
「我還聽說當下郎中判定沒了氣息,後來竟然甦醒過來,果真是禍害遺千年,好人不長命啊!」
沒有一句好話,通通在怨她,語調裡頭的失落,蘇沁婉聽了好笑。
這邪惡女配的人緣不是一般的差,囂張跋扈的性子已深刻烙印在眾人的心底,日後想要翻轉眾人印象,難了。
小太監將蘇沁婉領到秀女苑便先行離開,秀女苑顧名思義,便是讓秀女居住的地方。
據剛才領路的小太監科普,先皇選秀時,秀女苑絡繹不通,人山人海,當今選秀是創下歷年來最低紀錄。
小太監雖沒明說,但蘇沁婉知曉,這文景帝性格暴戾,加上貴女圈紛紛流傳進宮不出三月必亡,才導致嫁的嫁,走的走,如今只剩下百來人進宮選秀。
蘇沁婉仗著「內定」優勢,被分派單獨一間房,引來眾多秀女的不滿及眼紅。
「有背景就是好,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坐享其成,上天可真不公平啊。」
開口嘲諷的是,淮陽縣督府千金,尹憐憐,書中沒多少出場的機會,選秀根本沒透過。
蘇沁婉一襲淡黃色齊胸水袖,站在杏花樹下,聽見後頭嘲諷,扭頭,明媚一笑,「不知督府千金是忌妒還是羨慕日後都是要進宮伴駕的人,還是和睦相處,別找茬了吧。」
尹憐憐一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