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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蒼白：&ldo;不是，我真的……&rdo;

&ldo;心悅寡人嗎?&rdo;燕王冷笑，&ldo;如何證明?&rdo;

楚宴的唇角蠕動了兩下，就連他自己也找不到證明的法子。

燕王那雙眸子裡含著怒火，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發。

低沉的氣壓，讓四周的空氣也一併凝滯。

&ldo;王兄嫌我，嫌我心頭曾住過另一個人。&rdo;

&ldo;你嫌我心不夠乾淨，我也嫌我自己。&rdo;

這是他的真心話，楚宴不想隱瞞，他眼波柔柔，不含半分厭惡的看著燕王。

同他看紀止雲的時候，完全不同。

楚宴忽然退後了一步，朝燕王深深的跪拜下來：&ldo;求王上責罰。&rdo;

燕王心底變得很難受，跪在地上的楚宴，身子看著那般單薄。

這般柔軟順從，彷彿自己做什麼他都會全然包容。

燕王心底彷彿被巨大的石塊壓著，想要說些什麼，可最後如鯁在喉，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他不嫌。

燕王脫力一般的說：&ldo;責罰你，今日都留在寡人身邊。&rdo;

楚宴一愣，沒想到燕王給自己的責罰竟是此。

他抬頭望去，燕王已經轉過身了，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ldo;僅是這個嗎?&rdo;

&ldo;寡人今日對你做什麼，都不準拒絕。&rdo;

楚宴只得跟者燕王背後，一旁的紀止雲早已經看見了所有的東西。

他的手攥得緊緊的，眼底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

直到最後，陳周小心的跑過來，同紀止雲說：&ldo;司徒大人，王上準備了歌舞宴會，請您一同過去。&rdo;

紀止雲看向了陳周：&ldo;燕王同離殿下關係似乎很好?&rdo;

陳周笑了起來：&ldo;司徒大人說笑了，離公子是先王后的骨血，身份尊貴。大王幼時曾飽受欺辱，厭惡離公子都來不及。&rdo;

紀止雲淡淡道：&ldo;我知曉了。&rdo;

陳周話鋒一轉：&ldo;不過離公子自周國當質子回歸，性子就變了好多，宮人們許多都喜愛著離公子呢。還有還有，離公子比幼時清雋了許多，容姿在七國之中也是鼎盛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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