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頁(第1/2 頁)

百刃垂首：&ldo;是，幸得瑕不掩瑜，茶是極好的，烹的火候也對，已經是難得了。&rdo;

對著外人，百刃始終是這幅謙謙有禮，卻又十分疏離的樣子，皇帝幾拳都打進了棉花裡，越發沒了耐心，他給福海祿使了個眼色，福海祿會意，帶著殿中眾人下去了。

&ldo;說起這茶來……朕聽說，太子常請你去他府裡替他烹茶，可有此事？&rdo;皇帝搖頭一笑，&ldo;朕這個太子……從小讓朕寵到大，不免驕縱了些，雖不是外人，也不好總勞煩你做這些事。&rdo;

百刃面上一動，好似讓人戳中了心事一般，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隨即偏過頭去，假作品茶，再抬起頭來時，還是往常那雲淡風輕的樣子，皇帝心中輕笑，果然讓自己猜中了。

百刃放下茶盞，低聲道：&ldo;皇上言重了，區區小事，說不上勞煩。&rdo;

皇帝嘆口氣：&ldo;不必替他遮掩，知子莫若父，太子的脾氣朕最清楚了，寬宥不足，霸道有餘，同他在一處長了，總免不了要受他的氣，你同別人不同，堂堂的王世子，他平日裡欺負了別人朕不管，他若是讓你受了委屈，朕是一定要給你一個公道的。&rdo;

皇帝自信百刃是個聰明人，自己已經將話說到這裡了，不信百刃聽不明白。

百刃面上略帶猶豫，半晌黯然道：&ldo;謝皇上關愛，太子待臣很客氣，不曾讓臣受過委屈。&rdo;

皇帝只以為百刃是讓祁驍嚇唬怕了，不敢多言，遂柔聲安慰道：&ldo;你不必怕他，有朕在，沒人能欺負了你去，就如當初驊兒傷了你，朕頭一個先替你懲治了回去，朕的這些孩子……心底都不錯，就壞在一個個都是爆脾氣上，總要常常的敲打著才行。&rdo;

百刃的嘴唇動了動，但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說，低聲道：&ldo;皇上多慮了。&rdo;

皇帝一笑：&ldo;那就好，驍兒到底不似驊兒一樣，沒個輕重，既這樣朕就放心了……對了，最近讀了些什麼書，你因為柔嘉的事多日沒去誨信院了，太傅那邊也沒給朕送你的功課來，你只忙著籌辦大婚的事，可是將書拉下了？&rdo;

皇帝話鋒一轉，不再提之前的事，開始考校起了百刃的功課，問了半晌後又嘉獎了一番，讓人好生送出去了。

&ldo;皇上。&rdo;送走百刃後福海祿進來賠罪，&ldo;方才都是奴才手腳不利索，沒能……都是奴才的錯。&rdo;

皇帝搖搖頭：&ldo;無妨……百刃根本就無意告狀，剛才你就是得手了，讓百刃露出那痕跡來，他也會找說辭搪塞過去的。&rdo;

福海祿不明白了，皺眉道：&ldo;世子性子涼薄，不愛與人結交，為何倒是對太子不一樣呢？都……都淪為太子的孌寵了，還不肯說出來，這……&rdo;

皇帝詭譎一笑：&ldo;他不是不肯說，他是不敢說。&rdo;

福海祿不解：&ldo;皇上的意思是……&rdo;

&ldo;你剛沒看見，我提到祁驍的時候，百刃眼裡是有恨的，堂堂王世子，讓祁驍這樣揉搓，哪有不恨的，以前也是朕大意了，沒看出來，柔嘉和賀梓辰這門親事，分明就是祁驍跟百刃的買賣。&rdo;

福海祿這才明白過來，啞然道：&ldo;原來是……太子以郡主要挾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