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說的話似乎一下子又咽了回去,彎下腰拾起掉在地上的斗篷塞進我的懷裡,一臉的笑意也在瞬間褪得乾乾淨淨。
“嗯哼!”一聲刻意的咳嗽在背後響起,腳步聲也已到了近前,“四弟好興致,怎麼跑到這裡躲清靜?”三阿哥一向溫和的聲音顯得有些生硬。
“剛才喝得急了點,有點頭暈,出來透透氣。”四爺的語氣又變得波瀾不驚。
“奴婢給三阿哥請安,三阿哥吉祥。”我現在是不可能站在一邊兒什麼都不理的,只好乖乖的行禮請安。
“原來如玉姑娘也在呀,還真是巧了。今晚夜色朦朧,又恰逢十三弟新婚之喜,是否又有佳作共賞呀?”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一番話說得那麼自然,彷彿我們是相識多年的知交好友。而對面四阿哥的臉色卻明顯陷入了陰影裡。
我壓下心裡所有的憤怒,淡淡地看了三阿哥一眼,然後對著四爺福下身去:“奴婢趕著去給格格送東西,四阿哥要是沒有別的吩咐,奴婢就告退了。”
“去吧。”四爺冰冷的聲音像雪片一樣飄了過來,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但卻不敢抬頭,眼角的餘光瞟見他的右手還死死的攥著那條手帕。我站起身來,擦著三阿哥的肩膀走了出去。身後兩道灼熱的目光竟交疊著射在了我的身上,讓我避無可避,無處可藏。而我心中縱有千言萬語,卻也只能頭也不回的向前走。終於拐進了阿哥所的門口,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但那壓抑的感覺卻仍縈繞於心頭,久久的揮之不去。
紫禁城外
馬車“咣噹”“咣噹”的駛出了玄武門,我半倚在車壁上,眯著眼睛,輕輕揉揉太陽穴。一旁的紫櫻颳了一下我的鼻子,輕笑道:“前次出來的時候,你個小丫頭興奮得跟什麼似的,今天怎麼到敗了興致?”
“這怎麼相同?”我咧了咧嘴,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現在可是去幫十三阿哥搬家,怎麼能跟出巡的時候相比?”
“傻話,難道出巡的時候就不是在當差?”
“是,是,好姐姐,這幾天睡得遲了,就讓我再眯一會兒。”我擺出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終於換得了她同情的態度。於是閉上眼,把頭放在了膝蓋上。
小睡一下怕是不能的,甚至閉上眼睛我都有些害怕。還記得在塞外的時候,我曾一次次對上四阿哥和他的福晉冷笑著遠去的背影,然後就會在哭泣中醒來。而自從十三阿哥大婚的那天之後,每每入夢,都會看見四爺陰沉得看不見底的臉色,我掙扎著想要離開,卻總會有無數個似笑非笑的面具從四面八方奔湧而來,把我擠在原地,透不過氣來。
“去吧。”四爺那幾乎可以把人凍住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我明知道自己沒有一點錯處,卻仍舊覺得心虛。也許這聲音對我太有威懾力了吧,還是我太在乎,太害怕失去?想到這兒心裡不禁有些委屈,愛情應當猶如夏天的空氣,乾燥而灼熱,但我卻非要站在零下二十度的氣溫裡一下一下的剷雪,不時還要抵禦一下寒流的襲擊,無論體力、耐力,都缺一不可呀!
馬車一下子停住了,我暫且拋開凌亂的思緒,跟著紫櫻下了車。眼前的十三阿哥府是剛剛建成的,門上的匾額還閃著清亮的光彩。紫櫻站在一旁指揮著小太監們開始把金銀器、衣服、書籍之類的東西往裡搬,而我則親自捧了一套明代官窯的瓷器,小心的走了進去。康熙賜的這個園子並不大,聽說曾經是前明一個大臣的別院,經過內務府的一番修整,院子裡的樓閣亭臺、湖堤柳岸倒也別有一番情趣。胤祥的跟班小順子正在給府裡的下人分配差事,見是我來了,忙不迭的跑過來就要接我手裡的東西,我謝過了他,仍舊抱著瓷器往裡走。
沿著湖岸一直可以走到正廳的門口,隱隱聽到裡面有幾個人說話的聲音。大婚之後,我還沒有見過十三,如今站在屬於他的領地上,心裡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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