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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玉玉安排了一次不大不小的意外,貌似有一點點惡搞滴說。
番外…世宗生辰
青玉案
丁亥年十月三十,恭逢世宗憲皇帝生辰,餘心黯然,念君影之依稀,知離夢之躑躅,意別魂之飛揚。故作文以祭之。
寒林空見日將暮,幽夢窄,楚天闊,相思一夜瓊華落,撒鹽空中,柳絮因風,疑作窗前雪。
遙想故園何所似,四宜春夏秋冬景。忍將濁酒祭殘垣,紫碧成塵,九州魂斷,離人知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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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暢春園的小東門前甩鐙下了馬,抬眼望去,依舊是一片靜謐的晦暗。天陰冷陰冷的,濛濛的霧氣在四下裡細細的散播。不知怎麼的,心突突的跳得厲害,似乎,那決定命運的一舉,想是就在今天了。
“哎呦喂,我的四王爺,您怎麼才到啊!快隨老奴進去吧。”一向禮數周到的李德全匆匆打了個千,聲音裡竟也透著幾分慌張。
回頭示意一下身後的高福兒,這小子伶俐的退到了馬後。不過,還是但願,我預備下的一切,都用不著。
轉身快步跟上李德全,沉聲問:“李諳達,三哥他們可都到了?”
“到了。還有步軍統領隆科多大人,也在裡面。”
舅舅?心中不覺一動,彷彿有什麼東西突兀的倒下,又有什麼盤旋著破土而出。一抬頭,卻正瞧見遠處清溪書屋裡若隱若現的燈火,正穿透沉暗的霧氣,向著我們前行的方向,在鵝卵石的地面上映出一條窄窄的小路。
“…皇四子胤禛,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欽此。”右腿還沒跨過門檻,暖閣裡傳出的聲音驀地把我僵在原地…
即皇帝位,存了這麼多年的一個念頭恍若夢境一般的綻開,眼前是如雪片一般紛飛的明黃色,而身後,卻是更加陰霾的天空,靜悄悄的,沉暗得望不見一絲縫隙。
靜斂了心神,不知為何,心中竟感覺不到太多的喜悅。越是這樣的當口,本來越該寵辱不驚,心無旁騖才是。使勁閉了閉眼,又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強壓住鬱結在心頭的各種滋味,挑簾走了進去。
親王、郡王、貝勒,黑壓壓的朝服攤了一地,跪在門口的老九頭一個瞅見我進來,轉頭便和身邊的老八耳語起來。一時之間,幾道凌厲的目光,或冷漠、或不屑、或憤恨、或無奈,齊刷刷的射了過來,我挺直了腰桿,恍若不知地走過,忽然間,腳下的一個聲音,輕輕的叫了一聲:“四哥。”
腳步一滯,只覺得一點溫暖正順著青磚的地面傳了過來,低下頭,十三的眼神篤定而泰然。
“老四啊,你過來。”皇阿瑪的聲音異常衰弱,卻有如施了法術一般,讓屋子裡一下子變得靜悄悄的。
我跪伏在床頭,滾燙的淚水已經奪眶而出。
阿瑪的眼神有些渾濁,他無力地抓住我的手,緩緩地說:“吾兒剛正賢明,而今克承大統,定能興利除弊,裨益民生。”
原來,我心裡所想的,我以為他未必明瞭的,他竟知道得一清二楚。張開手掌緊緊的反握過去,想要說話,卻已是泣不成聲。
“禛兒,”阿瑪一向威嚴的語調突然變得柔軟起來,彷彿一下子回到了許多年以前,他正坐在承乾宮的院子裡,背衝著滿樹盛放的梨花,一字一句的教我背詩:
“常棣之華;鄂不恚�|。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樂且湛。望吾兒善待之,慎用之…”他的聲音漸漸變得細微,直至湮沒…
“萬歲爺——駕崩了!”診脈的太醫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