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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隱隱感覺那個在追尋與迴避間交錯的真相,正一點一滴的清晰起來,一顆心也緊張得幾乎要蹦了出來,於是死死盯著他道:“你不用管,只告訴那個字是什麼?”
年輕的太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拾起桌上的毛筆,低頭寫了起來。我站在一旁凝視著滑動的筆尖,覺得所有的理智在一瞬間便已燃燒殆盡,只剩下憤怒與壓抑正從身體的每一個毛孔中噴射出來。抬起頭繞開書桌,邁開大步出了門口,留下屋子裡的那個人有些尷尬的握著筆,對著宣紙上一個大大的“禎”字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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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暈暈的想在下一章內寫到弘晝寶寶出生,不過貌似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不如歸去
七張機,鴛鴦織就卻遲疑,唯恐被人輕裁剪。一場聚首,兩處分離,無計再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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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推開如意室虛掩著的大門,正站在門口的小太監被撞的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一臉茫然的望著我。
院子正中兩株俊偉的銀杏樹下,鈕鈷祿氏懷裡抱著一隻小貓,正和丫鬟們說笑。一眼瞅見我,臉上的神情稍稍停頓了一下,便走上前道:“妹妹來的可是不巧,四爺才剛睡實了。”
我輕哼了一聲,冷冷的道:“有勞了,不過我是特地來找姐姐的。”
“呦,瞧瞧你這紅彤彤的小臉,小喬這孩子是怎麼當差的,天冷了也不說給她主子加件衣服。” 鈕鈷祿氏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一邊神色如常的絮叨著,一邊伸手來拉我的胳膊。
我本能的一側身,錯過她的手,直視著她的眼睛問道:“何必說些沒用的話,我以為姐姐應該明白我的來意。”
“是嗎?”鈕鈷祿氏微微一笑,以一個最自然不過的姿勢收回了懸在半空中的手,捋了捋鬢邊的碎髮道,“難怪玉格格一進門就這麼大的火氣,原是為了打架來的呢!”
“是又怎樣?難道我就不能來看清楚,我一直相信的姐姐,竟是如此口蜜腹劍,心似蛇蠍的女人?難道我就活該平白被人冤枉,都不能來討個說法?”滿院的丫環婆子早已知趣的退了個乾乾淨淨,我凝視著她如常的神色,猛然覺得心裡的火氣被撩撥得四處亂撞,只想找個出口能夠肆意的發洩。
那雙眼睛裡的笑容終於一點一點的淡了下去,她回過頭瞥了瞥身後正廳的門簾,淡淡的眼神隨即向我掃射了過來,“那你倒想要個什麼樣的說法,是覺得我該負荊請罪還是跪地懺悔?還是乾脆跟那些市井女人一樣,揪頭髮拽衣服的大幹一場?”
“我…”沒想到竟被她這句話噎住了,是呀,我到底想怎麼樣?自己卻彷彿根本沒有想過。
“枉你還在宮裡呆了這麼久,竟沒學會一點規矩厲害。這天底下,哪個女不在背後算計別人,又有哪個女人不在背後被別人算計?信我,那只是你自己天真罷了。”
原來竟是這個道理。如同當初在學校裡,無論是獎學金、優秀幹部,、留校名額之類的非客觀競爭型產品,都會引起一場不大不小的爭鬥。更何況現在,那可是女人們一輩子的物質和精神來源,又豈有不爭之理!
“這不過是個規矩習慣,當初也勞煩玉格格教過我一些詩呀詞的,現在告訴你這些,權當是我的謝禮了。”見我沒有答話,已經淡下去的笑容又在她的臉上浮了出來,只是看在眼裡,卻有幾分嘲弄的意味。
我細細的凝視著眼前這個面帶譏誚的女人,很想從她的臉上找尋到記憶中那個溫婉柔美少女的痕跡,可惜她鬢邊眉角的線條卻彷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