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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醫院的孫醫正親自配的,最是拔毒止癢。姑娘塗在傷口上,過不了幾日,也就全好了。”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遞到我面前。
一陣幸福感湧上心頭,我差一點就想抱著那個盒子親上兩口。不過場面上的工夫還是要做足的,我接過盒子,又福了個禮說:“真是勞煩公公了,讓四爺費心,是如玉的罪過,如玉在此謝過四爺的恩典。”
“那姑娘就好生歇著吧,我也該回去回話了。”
我剛想留他吃杯茶,或是應該找點什麼打賞之類的,他已經轉身走了出去。我也只好提高了聲音說上一句:“高公公好走!”
回身坐下拿起那個盒子,擰開蓋兒,一陣沁人心脾的香味撲面而來。我輕輕挑了一點淡綠色的膏體,對著銅鏡,仔細的塗在傷口兩側,伴著怡人的香氣,那清涼的感覺絲絲滲入肌膚,真是說不出的舒服暢快。
閉上眼睛半躺在被子上,聽著窗外風吹落葉的沙沙聲,嗅著空氣裡似有若無的香氣,不禁回憶起每一次與四爺相遇的情景。他那孤傲的背影、深邃的眸子、熾熱的眼神、冰冷的語氣,還有深深印在我夢裡的那溫暖而溼潤的一吻……他的一切一切,佔滿了我的心靈,再也割不出一絲一毫的空隙。我知道自己已經把所有的夢想和愛戀都傾注在了四爺的身上,而四爺能不能也在他的心裡為我留下一個小小的角落……
“想什麼呢,能這麼開心?”那個有點討厭的聲音突然出現,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趕忙起身下地,請安行禮:“三阿哥吉祥!”
“罷了罷了,見你這麼規矩,我還真有些不自在。”他用手中的摺扇輕抬了一下我的手臂。
“貝勒爺說笑了,奴婢哪敢造次呀!”自從在他的箭下救了金毛,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面。
他無奈的笑了笑,邁前一步坐在了炕上,然後伸手拉了我過來,問道:“臉上的傷可好些了?”
“一點小傷不礙的,不敢勞動貝勒爺掛心。”心裡卻說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你隨意捕殺動物,本小姐能差點毀容?可嘴上卻只能恭恭敬敬的。
他倒也不生氣,臉上依舊掛著笑容,隨手拿起炕上的那本《飲水詞》,看了一眼道:“你喜歡納蘭的詞?”
我微微點了點頭。
“收卻綸竿落照紅,秋風寧為翦芙蓉。人淡淡,水濛濛,吹入蘆花短笛中。納蘭之才情曠古少有,不但經史百家無所不窺,而且弓馬刀劍無一不長,唉,只可惜英年早逝,不然必是我大清棟樑之材。”
“貝勒爺見過他?”聽他說的情真意切,我心下有些好奇。
“何止見過,第一次跟隨皇阿瑪行獵南苑,就是納蘭教我開的弓,當時我只有六歲。那是我平生第一次打到獵物,回來足足興奮了兩天。一晃二十年過去了,要是他還活著,也許今天…”他的眼裡閃爍著異樣的光彩,我看得真切,卻看不明白。
“不說這個了。”他的神色一轉,又恢復了那幅溫文爾雅的樣子,“給你帶了盒藥膏來,清熱止癢的,你用用看。”
一個一模一樣的盒子出現在眼前,我微怔了一下,想起桌子上的那盒還在,偷偷瞟了一眼。他也注意到我神色的變化,順著我的眼光望去,自然是看見了,又一次無奈的笑著說:“看來起了個大早,還是趕了個晚集。既然已經得了,我還是收回去吧。”
不知為何我心下忽然生出幾分歉然,一把從他手裡拿過藥膏道:“貝勒爺怎地如此小氣,即說了是賞給奴婢的,還能收回去不成?趕上下回再救個野狗野兔什麼的,豈不沒得用?”
“你這張嘴呀!究竟是謝我還是罵我?人家明明看準了老四家的狗,誰想到你卻殺了出來?”他的笑容頓時舒展了很多。
“是,三爺說的是。是奴婢不懂事,攪了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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