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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軍糧軍衣,駐防時兼做營盤,又可在戰場上衝鋒陷陣,跟準噶爾的鐵騎周旋,倒也不失為一良策。”
“唔,說得有理。你去知會造辦處,就照嶽鍾琪定下的數,三個月之內完工。”
“喳。”允祥起身打了個千,笑道,“這一戰先有皇上運籌帷幄料敵先機,又有國庫裡白花花的銀子作後盾,再加上上下一心,全軍用命,臣看這不取勝都難呢。”
“就你會說。”允祥這話雖是恭維,但也說到了我的心坎上,“當年皇父在世的時候,想的就是一舉蕩平準噶爾,朕也不求別的,只要嶽鍾琪和傅爾丹同心同德,給邊疆幾十年的安生日子,也就阿彌陀佛了。”
“瞧皇上說的,”允祥站起身來,拿了案上的茶盞輕抿了一口,“臣弟這幾日琢磨著,嶽鍾琪和傅爾丹,都是能征慣戰的,領了大將軍的銜,再加上查郎阿坐鎮川陝,居中排程,小小一個葛爾丹策凌,該是不在話下。不過,不過這曾逆一案,關乎聖德,皇上,皇上是不是讓刑部及早結案,明正典刑,儘早絕了這謠言的出處啊。”
瞧著允祥那小心翼翼的目光,心中不覺有些失落,伸臂握了他的手道:“四哥知道你怎麼想,早上衡臣也在,雖是沒明說,朕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可朕不能,不能讓這起子壞了良心的奴才謠言惑眾,也不能讓人說朕容不下這天下的幽幽之口。你說怎麼辦,遇上這非常之事,總該有個非常的法子整治,朕不打他,更不殺他,朕要讓他心甘情願的替朕去宣揚,朕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子。”
“皇上……”允祥似是還想爭辯,卻聽得門口的小太監通傳說四阿哥和五阿哥來了。於是便衝著他道:“正好,朕一早讓弘曆和弘晝到刑部瞧瞧曾靜,你聽聽他們倆怎麼說。”
“皇阿瑪萬福金安。”下頭弘曆和弘晝一塊跪倒請安。
微微抬了抬手,對著他們倆道:“起來吧,把你們提審曾靜的所見所聞,說出來,讓朕跟你叔王都聽聽。”
“皇阿瑪容稟,曾逆的供詞,皆是大逆不道之語,兒子們不敢擅專,只叫刑部的人將他單獨關押,以待聖裁。”弘曆低著頭,沉穩的聲音倒不像他這個歲數。
“那若是依著你,該如何處置呢?”想著老十三剛才的話,便忍不住問出了口。
“唔……”沉吟了半晌,又瞧了瞧弘晝,弘曆才開口道,“依兒子拙見,該是速決。曾逆雖不是始作俑者,但只憑道聽途說,便公然誹謗聖躬,還蠱惑朝廷大臣,意圖謀反,單這兩條,便可滅他九族。皇上以仁德治天下,誅了曾靜張熙,再將那些妖言惑眾的奴才妥善處置,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心裡一沉,握在手裡明黃蓋碗玄些扔了出去,使勁壓了壓胸中的鬱氣,才衝著弘曆道:“好哇,好哇,沒想到今個倒是你們,給朕上了一課。怎麼著,還有什麼多少老成謀國忠言逆耳的高論,都一塊說出來給朕聽聽。”
弘曆似被這一席話搶白得摸不著頭腦,不敢抬頭,只低低的叫了聲“皇阿瑪……”
“你呀,讓朕怎麼說才好?”本來是想讓老十三聽聽父子一心的想法,沒成想竟是自己落了個孤家寡人,滿腹的忿然,忍不住一股腦的倒了出來,“朕初覽逆書,驚訝墜淚,朕夢中亦未料天下人有如此論朕之說。朕待天下,待百姓,宵衣旰食,未有一日不勤於政事,可還有人指著鼻子罵朕是暴君,說朕殺父逼母欺凌兄弟。而我大清,自世祖皇帝入關,也已近百年,現如今不還是有人說什麼,華夷之分大於君臣之倫。今天,就算不為朕一己之私,朕也要趁此機會以真相昭示天下,怎麼能就照你們說的,不聲不響的就蒙了這不白之冤?”
“皇上息怒。”一旁的十三似也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肅然道,“皇上待天下之心,昭然如日月之照世,豈是這幾個無恥小人,就能敗壞的了的?再說兩位阿哥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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