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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過了大半個時辰的功夫,才覺得那條傷腿被輕輕地放回了塌上。抬手擦去滿頭的汗水,正想詢問,旁邊四爺的話已出口:“瑞之,情況如何?”
孫太醫仰頭看看四爺,笑了笑道:“王爺不必憂心,姑娘只是扭傷了踝骨,並沒有大礙。但是兩個月內要留在床上靜養,不能下地走路,否則是要落下毛病的。”
心裡暗自鬆了口氣,但聽得他的最後一句,還是不由得吐了吐舌頭。孫太醫似乎沒有看到我臉上變化的神情,頓了頓又道,“臣隨身還帶了些七秀丹,一會兒交給高福兒,於消炎止痛還是有些效用的。”
“如此有勞了,”四爺低頭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怪怪的,轉瞬又抬起頭對著門口叫道,“高福兒,伺候孫太醫寫方子。”
“微臣告退。”孫太醫的目光飛快的瞟了一眼我的手臂,俯身行了禮,便退了出去。只在轉身的一剎那,臉上已浮現出一絲會心的笑意。心裡萬分疑惑的朝他注目的地方望去,“啊!”我不禁驚詫得叫了出來,原來我一直抓在手裡的“軟塌”,竟是四爺的胳膊!趕忙鬆了手抬起頭,正對上他彷彿氣惱,又彷彿無奈的怪模樣,臉孔一下子漲得通紅,怯生生的說:“你的手,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四爺抬起那印了五個指印的手臂看了看,並不在意,反倒緊貼著我的床邊坐了下來,柔柔的道:“這樣好,陪著你一塊疼,我心裡也舒坦些。”
“你!”我滿臉愕然的望著他的臉,嘴裡情不自禁的問道,“你不氣了?”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伸出食指封住了我的嘴唇:“玉兒,是我…錯怪了你。”
“是玉兒不好,總是惹娘娘生氣。”見他有些自責的樣子,心裡的感覺忽然間又混亂了起來。
“在御花園裡,福晉只告訴我你被額娘罰跪,可怎麼會傷得這麼厲害?”四爺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臉色也隨之沉了下去。
聽他這麼一問,弘時那張笑吟吟的小臉又在我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可一想到多年後他那黯然神傷的結局,心頭不覺一抖,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趕忙垂下頭掩飾道:“沒什麼,只是玉兒不小心,自己崴到了。”
“你呀,是非要做個沒有原則的濫好人!”他托起我的下巴,乾燥的唇皮在我的額頭上蹭了又蹭。我握著他的手,感受著那掌心中傳來的絲絲溫暖,舒適而愜意。
不知過了多久,四爺突然站起身來,直直的看著我的眼睛,低聲卻異常清楚的問:“如玉,若是當日你先遇見的不是我,而是十四弟,又會如何?”
我一愣,本能的意識到他口中稱呼的變化和眼底那份少見的遲疑,輕輕瞥了他一眼,一臉玩味的反問道:“你以為是買菜呢,還要講先來後到的?”
四爺也是一愣,見我滿臉的壞笑,眼中的色彩才漸漸舒展開來,緊蹙著眉頭湊到我近前,不依不饒的問道:“到底會怎樣,你倒說說看。”
“那就告訴他…”我“呵呵”一笑,伸手拍著四爺的肩膀,眯著眼睛道,“小子,除非你把稱呼前面的‘十’字去掉,不然本姑娘是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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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發上來,一些地方等明天有時間再仔細斟酌一下。
女人?女人
明鑑有皎潔,澄玉無磷緇。永與沙泥別,各整雲漢儀。
孟郊的詩作大多清奇僻苦,並非我所心儀的風格。可配上四爺淡淡的語氣和清新四溢的玉蘭花香,卻讓人生出幾分思意深遠的嚮往。
澄玉軒,院子裡種滿了白色的玉蘭,如今這座緊挨著書房的二層小樓,已是我的住處。
記得受傷的第二天,四爺便把我安頓在這裡,告訴我這是他早就想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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