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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也可以選擇是生是死。這種自由,又是世人誰能夠得到的?”
自由的飛翔,即使累了,也會覺得開心,因為一生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受約束,只是飛翔,不停地飛翔……如果不能飛翔,寧願選擇落地的死亡,也要無憾。
姜離不明白,只是覺得今日的範悠然有些不同,他有些驚慌,點頭敷衍。範悠然無奈地搖搖頭,說:“你不會懂。”突然轉頭凝視著我,黑寶石般的眼眸深不見底,只是那麼怔忡地、詫異地、無奈地、複雜地看著我。
我撇開頭,看向遠方,心緒有些紊亂。我當然懂,但是我寧願自己不懂。不著痕跡地抽回自己的手,直視前方,或許曾經我許他為知音,但是他沒有回應,有些東西不能講後悔,錯過了便就是錯過了。我已經選定了大哥,便不會負他。此時此刻,對於任何除他以外的男人的同情也好,溫柔也罷,不過都是藉口而已。真正的愛情,本身就是沒有餘地的自私。
樓下已經沸騰,鳳凰停在岸口,華麗奪目,讓眾人移不開眼睛,爆發出難言言語的讚美,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好像不屬於人間之物。能夠在技術匱乏的古代,奇思妙想造出如此樓船的範悠然確實有幾分心思,但那又如何?我只是明白自己必須儘快離開,上都晉見,解除這樁婚約。
“那是什麼!”姜離一聲大吼拉回了我的思緒。眾人一陣抽泣聲,詫異的看像沛江北岸。一艘大船緩緩駛進,體積比鳳凰還要壯觀,而最讓人驚歎的是它的船頭,如一隻飛躍出海的龍頭,傲視群雄。整個船身高大寬敞,雄偉奢華,上面樓閣巍峨,精雕細鏤,彩繪金飾,氣宇非凡。四角插掛著旌旗,清晰地印了四個燙金大字“別具一格”。鼓吹手伏在中艙,兩旁劃手三十六人,篙師執長鉤立於船頭,頭頂站著兩名面貌端正的孩童,身穿鱗片光亮的金甲好像龍宮太子。船尾高丈餘,牽繫彩繩,七色花燈懸掛在船杆當中,照亮整個沛江。一陣笛聲傳來,好像是天上的神音,長久悠揚。我忍不住揚起甜美的笑容,好你個靈夏,總算是來了。
“那是船嗎?”姜歡瞪大了眼睛,驚訝道。
“是。”我笑著點頭。
“真難以想象,毫無頭緒,它究竟從哪裡來,那樓閣上還有亮亮的彩繪,為何從沒有人發現過它的蹤跡?”
“……”範悠然不語,突然看像我,那雙眼眸閃過質問的痕跡。
我淡笑不語,看到一個身影站在龍船望臺上,一襲白衣,髮束玉釵,眺望著尋找什麼。糟了,答應在口岸迎他們的。我急忙歉意跟眾人道別,轉身下樓。
“不許。”他的手臂擋在門前,我看著範悠然。詫異道:“為何?”
“我說不可以便不可以。至於原因,你應該清楚。”我想了想,突然憶起他剛剛說過我與靈夏兩個男人不成體統,頓時覺得可笑,想闖過去,卻發現勢均不力敵。
我只好放低姿態,輕喚道:“悠然……”他身子一僵,袖擺抖動了幾下,“我與一格居格主不是你想的那樣。請你放心,只要婚約存在一日,我便不會讓範氏名譽受損一分。”
他神情麻木,呢喃道:“即便如此,我也不想你下去。”
我搖搖頭,無奈地勸道:“你難道就不想在龍船上身臨其境一下嗎?”
“不想。”他冷漠道,望著遠方的靈夏,閃過一抹不快。
一陣沉默,我頓時無語,轉頭向姜離求救,他尷尬地過來,臉色微紅,總覺得今天氣氛過於怪異,嘆道:“悠然,你今日是怎麼了,處處為難玉兄。要不我們一起下去可好?”
我急忙附和地點頭,他沉默了片刻,問道:“真的那麼想下去?”
我思緒一頓,說:“是。”
他滿臉落寞,收回手掌,我一溜煙地跑了下去,感覺到一陣風吹來,範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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